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卻說在馬車裡,萬老爺看著雲遲,又看了看她抱著的披風,難掩貪婪。
就在這時,雲遲叫了他一聲,他便看向了她的眼睛。
如夢,似幻。
如煙波裡瀲灩的光。
萬老爺瞬間忘了之前一切。
雲遲下了馬車,盈盈看了車夫一眼。
等到她和霜兒走遠了,車夫茫然,咦,今天老爺是出來做什麼的?
晉蒼陵果真聽話隻喝了一杯酒,酒剛入喉,果真辛辣而生出了熱意,緩和了一下他一身的冰寒。
但是不過一刻鐘,那股蝕骨的冰寒便又湧了上來,讓他濃密的睫毛上都掛滿了冰霜。
氣息冰寒,猶如冰雕的人,生機都淡了一般。
骨影又與掌櫃的拿了另一床棉被來,替他蓋上,頗為擔憂地道:“主子,這北地當真奇怪,您到了這裡,離二仙人山越來越近,寒毒就越發壓製不住,二仙人山您是不是考慮一下不要上去了?”
看晉蒼陵這個樣子,不知道上了二仙人山會怎麼樣呢。
萬一還未找到藥王神殿,他的寒毒已經徹底爆發出來,那個時候隻怕連帝後都壓製不住下去。
“遲遲在就行了。”晉蒼陵卻是不放心雲遲一個人上山。
那藥王神殿若是不在二仙人山還好,若是在的話,二仙人山絕對會藏著各種險難,他必須在她的身邊才行。
“帝後已經出去許久了,也不知道找到了雪狐披
風沒有。”骨影也知道以晉蒼陵的性格,勸是勸不了的。
隨波逐流過來敲門。
“進來。”
二人進來之後隻覺得屋裡寒氣襲人,簡直如同是冰雕砌出來的屋子,呆在這裡麵讓人覺得手腳都凍僵了。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剛剛在自己屋裡覺得點了炭爐還挺溫暖的啊?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很是古怪。
這間屋子莫不是有異常?
“帝君,我們二人剛剛在外麵聽到了一個消息,”隨波見骨影麵色如常好像沒有察覺到格外寒冷一樣,也就忍著沒有挑明這事,隻是說了剛剛他們打聽到的,“無垠海第一宗四宗主回歸,一舉奪下了掌宗之位。”
骨影聞言有些訝然。
他們一直都以為諸葛長空沒有什麼消息,是還沒
有回到無垠海,或是回去之後還要悄然謀劃,哪裡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奪一了掌宗之位。
“然後呢?”晉蒼陵聲音淡淡。
“諸葛長空放出了掌宗令,收回了之前對殺星的生擒令,並且做了聲明,第一宗至寶域匙失蹤,隻要有人能助第一宗尋回域匙,便是第一宗客座長老,有權對第一宗行使長老權利,第一宗弟子都要尊敬服從,如見掌宗。”
骨影壓低了聲音說道:“主子,諸葛宗主看來還是守信的。”
諸葛長空之前就說應該隻有雲遲能夠尋回域匙,現在下了這樣的掌宗令,豈不就等於是把雲遲拉到了第一宗客座長老的位置了?
這是在給雲遲打下底子。
晉蒼陵卻微哼了一聲道:“不過是有條件的。”
這還不是需要雲遲替他們找到那什麼域匙?
現在他們哪有什麼時間找域匙。
“帝君,我們是想問問,若是千重樓寫信來詢問與第一宗的交情,我們該如何作答?”
到時候,雲遲的態度就決定了千重樓對第一宗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