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彆人的侍女
晉蒼陵不說什麼,就隻是替她倒了酒。
這酒看著清冽,隻有在燭光下微晃一晃酒杯,才能夠看到一分粉色。
入喉綿軟,幽香淡淡,過一會兒才有更大一股酒氣在口腔裡爆開。
“好酒。”
“亦安侯府這錦桃釀,太妃也一直喜歡得很。”太上皇突然就說了這麼一句。
太後也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放下了筷子,輕歎了口氣。
“的確是,想起來以前也曾一同宮裡飲酒,如今一晃已經二十幾年過去......也不知道她是否也成了老人。”
雲遲挑了挑眉。
她是不太能夠理解這種懷念。
不過,對於太妃現在是不是也成了老人,這一點雲遲卻有話說了。
“外祖母是否忘了安勤侯府做的那些事?他們的確是在做一種丹藥,而且這種丹藥就是送往宮裡給太妃的。安勤侯老夫人我親眼看過,要比實際年齡年紀十幾二十歲左右,所以,您覺得太妃有可能看著像老人嗎?”
太後嘶地一聲,有些不信地說道:“說安勤侯害人我信,可是他們真的是拿人血製那樣的丹藥?而且那丹藥還是給太妃的?”
原來,他們都沒相信這事啊?怪不得這個時候還在懷念著太妃。
就算沒有這些,太妃和二皇子把沐雪煙逼得逃離虛茫,在大晉遇到那樣悲慘的遭遇,又把他們逼到了北地行宮受了那麼多年的苦,難道還沒有讓他們有一點恨意麼?
雲遲看了晉蒼陵一眼。
不過也是,畢竟二皇子也是太上皇的親生兒子。
這麼多年行宮的苦寒生活,可能早就已經把他們的怨恨和鬥誌都磨沒了吧。
現在他們回到皇城來,更大的原因是想要讓晉蒼陵認祖歸宗吧。然後再看看能不能夠與皇帝太妃和解,再把沐雪煙接回來。
對於已經年老的太上皇和太後來說,可能也並不想鳳雅真的再起那麼大的波瀾,隻是想要一家團圓。
摸到了二老的心思之後,雲遲就隻是笑了笑。
想到了爹爹所說的,以前她娘親的推算,鳳雅很快要滅了,雲遲就覺得她也不需要多說,就這麼順其自然吧。
不過,她不說,晉蒼陵卻開口了。
“安勤侯一家,我不會放過,若是皇帝和太妃不動手,我不介意親自過去滅了他們。”
他就是給太上皇和太後一個麵子,此事讓他們先按他們的規矩去辦,但是如果結果不如他的意,他就會親自動手了。
敢對雲遲下手,他們隻怕是沒有死過。
而且,在雲遲睡覺沐浴的時候,晉蒼陵找到木野問了當時的所有細節了,在聽到安勤侯一直拿著色迷迷的眼神看著雲遲的時候他就已經起了殺心。
太上皇輕歎了一聲。“此事肯定是要處理的。我已經讓亦安侯明天去遞狀子了,看看皇上如何處理。”
雲遲倒是暫時沒有管這事。
第二天她便帶著木野侍琴侍畫去了街上,一來閒逛,看看這鳳雅皇城的人物風情,嘗嘗美食,二來也是準備到千重樓京城的分樓去。
來了總得先認認自家家門,還要讓千重樓給遲離風遞消息。
她已經到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