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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雲遲第一個見到的,神啟的人。
而且還是幾年前就已經見過的了。
所以她總覺得有點兒荒謬感。
神啟的人又怎麼會來到這裡,而且還被逮去當殺器養了。
“神、啟。”
猿人的樣子看起來比她還懵。他沙啞地重複著這兩個字,然後就覺得腦子裡有針紮一樣的痛,瞬間這些痛又猛地爆發出來,讓他腦子都突然如同被開了個口子然後灌入了一大盆的滾水一樣,整個腦子裡又熱又痛。
他抱住自己的腦袋,嘶聲低叫了起來,看起來相當痛苦。
“爹爹,你是怎麼看出來他是神啟的人的?”雲遲正要過去,遲離風卻抓住了她的手臂,沒讓她過去。
而且他也沒有回答雲遲的話,而是反問她,“遲遲為何要救他?”
雲遲不是什麼爛好人。
雲遲皺了皺眉,“就是覺得該救,我看著他的一點兒本能的親近。”
“這說法為父可不太喜歡。”遲離風在她的頭上敲了一下,但是見她看著猿人,還是輕歎了口氣,一道指風就朝著猿人的眉心彈了過去。
猿人頭痛得根本就避不開,那一道寸勁彈入了他的眉心,竟然讓他瞬間覺得腦子裡清涼清明了起來。那些痛楚瞬間都退了去。
他看向了遲離風。
“你是,誰?”
他怎麼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曾經見過。
但是他身上的那種飄然若謫仙的氣質卻讓他有點兒咬牙切齒想要毀去。
猿人退了兩步。
他看到遲離風的手抓著雲遲的手臂。
如果這個男人已經引起了他想要毀滅的心思,他怕自己真的要失控。他是雲遲身邊的人,若真殺了,隻怕雲遲會不高興。
所以他想要退開一點,不讓自己動手。
可是接下來自己的感覺卻讓猿人覺得很奇怪。他是想要毀滅那個男人,可是他不僅沒有失控,反而覺得腦子裡更加清明。
有什麼畫麵閃現過去,他沒能抓住,沒能看清楚。
“等你想起來自己是誰了,才有資格來打聽我。”遲離風打量了他一眼,很是嫌棄,“我家遲遲不跟一隻大猩猩走在一起,你跟在後麵,離遠點。”
說著他就拉著雲遲,轉身朝千重樓掠去。
“爹爹,他?”
“他會跟著的,不用擔心。”
雲遲有些無奈,“我是怕他身上還有萬魔悲的無限怨氣,等會兒被刺激了大開殺戒。”
“不會。你看看,沒人理會他。”
聽了遲離風的話,雲遲這才看向周圍。
她是擔心猿人這樣的形象走在路上會馬上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引起懼怕或是厭惡,然後這些目光和情緒會刺激他。
可是被遲離風這麼一說,她才發現街上的人都是匆匆奔跑,滿臉驚惶。
還有人是背著大大的包袱,拉著家人,朝著城門奔去。
“駕!”
更有馬車匆匆從他們身邊急駛而過,濺起了地上的雨水。
根本就沒有人看猿人,反倒是他們父女倆還多少有人驚疑看過來幾眼,眼裡閃過驚豔。但是看猿人還真的沒有。
“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