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璿一聽,有些委屈,皺著鼻子說:“爺,我最近寫的可不是話本,是有關懷孕的經曆、保健和飲食的書。”
胤禛以前會翻看清璿寫的話本,但是見過一次清璿寫的關於懷孕期間尿頻的小日誌,身為一個男人他看了覺得有些尷尬,之後就沒怎麼看過清璿寫的稿子了。
胤禛回想起了這件事,說:“這樣的書你寫出來打算給誰看啊?那些有孕的婦人嗎?”
清璿點頭道:“是呀!我在家時的老嬤嬤原是葉神醫的女兒,教過我一些保健知識。德妃娘娘派來的魏嬤嬤也懂得不少孕期滋補的湯食,我求了她可以寫出菜名和主要食材。我覺得這些可以幫助一些姐妹,少走些彎路。”
胤禛想到以前佟貴妃懷了孩子,小心翼翼生怕出錯的模樣,覺得有孕的婦人如果能有些指導,確實會安心許多。但是,他又有些不放心地問:“你寫的這些東西到底對不對呢?萬一誤導了人家,可就是罪過了。”
清璿自信地說:“左不過是些保健方法,我自個兒也實行了,並沒有什麼問題。何況,我那嬤嬤是十裡八鄉最好的接生婆,也是很有保障的。昨個兒沈大夫也覺得有些道理呢!又不是給人開方子,我可沒那本事!”
胤禛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兒說:“那好,你整理好我再找幾個大夫瞧瞧,若是沒問題,我會幫你投到京城幾個大書商手上的,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養胎吧!”
得,這請他找書商的要求還沒提呢!他就自己猜出來,還主動包攬了,男友力十足啊!這下,清璿就不發愁了。
聊完了正事兒,兩人就熄燈睡下了。
又到了早上,清璿去給福晉請安。本來大家聊了會兒首飾、化妝,氣氛好好的。董鄂氏忽然插了一句“昨天爺又去宋姐姐那兒了。姐姐月份這麼大,也不怕爺壓到肚子。”
清璿一聽,這董鄂氏是要搞事情啊!自己辛辛苦苦懷著孩子,孩子他爹陪陪都不行啦!正準備還擊,就聽到福晉發話了。
福晉捏著新做的金護甲,說:“宋格格,你懷著孕,頗為不易。但也不要拘著爺陪你,其他格格也要承接雨露,為爺繁衍子嗣呢!”
清璿明白了,這是指責自己擋著著旁人的路了。可是難道是她求著胤禛來沁玉院的嗎?氣血一下子往上湧去,清璿的臉和耳朵都漲紅了,眉頭緊皺著,生氣極了!
難道她要衝著胤禛說讓他去彆的院子嗎?這話由福晉說,叫勸諫;由她說,叫自不量力。說句實在話,她在這後院,宛若浮萍,無依無靠。雖因著懷了頭胎,得了些便宜,可是說到底胤禛的態度決定了她的好壞。至於福晉,她可不覺得自己真按照福晉說的去做了,一旦失寵,福晉會給自己什麼保障。她可不傻。
定了定神,對福晉說道:“清璿不敢。妾身自知不過是個格格,爺來了自然好生伺候著;不來,也不敢奢求。可沒有權力決定爺的去留。望福晉明鑒。”
福晉麵上看不出表情,隻是說:“希望你能知道分寸。你們自去吧!”
走出嘉福堂的時候,董鄂氏湊上前來,說道:“宋姐姐,我不是有意說的,隻是貝勒爺好幾日沒來,我有些急了。望姐姐體恤。”
清璿心裡冷笑了一聲,體恤你?那誰來體恤我?她知道,福晉不喜歡這後院有誰獨寵。從前,有李氏和她分潤,現在李氏被關了,福晉就不滿意了。隻是這其中也少不了董鄂氏的挑撥。
這董鄂氏既想巴結福晉討了便宜,又想不得罪有孕的自己,真真是叫人惡心。
清璿也不點破,微笑著說:“咱們都是姐妹,我如何不能體諒呢?你年紀小,我自是會多包容些的。”你既然惡心我,我也要來惡心一下你,不就是做戲嗎?好像誰不會是的。
董鄂氏聽了,笑得更甜了,“那就好。宋姐姐,我先告退了。”說著,就帶著丫鬟,嫋娜地緩步向著她的瓊香居走去了。
一旁等著的陳氏見她走了,走過來說:“宋格格,今天能到你那兒坐坐嗎?”
清璿點頭應了,現在這後院的局勢不太妙啊!她也該好好合計合計了。
奶油自從脫離她的身體後,就必須要接觸到她,才能檢查她的健康狀況。而且每次檢查也會耗費能量,需要5個積分。
清璿聽到奶油的這句診斷,感覺渾身一鬆。自從知道寶寶身子有損,她內心就十分歉疚和恐懼。
總覺著如果自己不去花園閒逛,寶寶可能不會受傷。又想到曆史上宋氏的第一個孩子就是早夭,隱隱中害怕不能改變寶寶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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