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沒有不甘,怎會不怨。在現代,清璿就相當於破壞彆人婚姻的小三。可是在古代,福晉卻要主動替四爺把小妾迎進門。宋清璿連埋怨的資格都沒有,她不過是個格格。
成了婚,她才知道,一個愛她的人。一個有時間陪著她的人,才是適合當老公的人。在這個時代,她永遠是個異類,卻隻能強迫自己去適應這個世界。
大晉江係統說,等攢到一億積分,她就能回到現代,可是那時候,爸爸、媽媽還在嗎?她還是當初那個天真的宋清璿嗎?
她不敢深想,也無從訴說。
胡思亂想之間,時間已經流逝。菱溪走進來,說道:“格格,今天爺歇在李格格那裡了。”玉笈打抱不平道:“這下她又要得意了。”
清璿苦笑道:“那就讓她得意去唄,墨蘊,給我把筆墨拿來,我今天還沒有寫話本呢!”
墨蘊收拾好書桌,點上燈,說:“格格,您仔細眼睛。”
清璿一邊寫字,一邊說:“我知道。”心裡暗暗想,明明決定了隻把胤禛當成上司、老板,為什麼心裡還是那麼難受。還是自己太矯情了,福晉都沒說什麼。
這一夜,沁玉院如此安靜。
清璿抬起頭,看了一眼屋內的漏刻,卯時過了大半,也該梳洗了。果然,剛換好衣服,墨蘊就在門外問道:“格格,起身了嗎?”
清璿應了一聲,墨蘊就帶著熱水和毛巾進來了。梳洗完,墨蘊給她梳了個百合髻,頭發梳成兩股,攏到頭上,交疊擰起,形似一個愛心型。插了兩支翠玉簪子,兩頰散落著幾縷碎發,遮擋著略胖的臉頰,顯得清麗動人。
今天早膳是一碗麵條和其它小菜,麵條裡有青菜、木耳、肉片,看著倒是十分清爽。清璿心裡有些奇怪,除非自己特彆交代,魏嬤嬤一般會做一些粥、麵點之類的,怎麼今個兒有些不同了呢!
剛準備問墨蘊,玉笈和魏嬤嬤就進來了,嬤嬤還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玉笈笑嘻嘻地說:“格格,你是不是忘記今天是你的生辰啦!我告訴魏嬤嬤了,她給您做了碗長壽麵。可厲害了,一碗麵隻有一根麵條呢!”
魏嬤嬤和墨蘊一起把托盤裡的東西放在了桌上,是幾碟乾炸醬、芝麻醬、辣椒醬,還有蒜末什麼的。清璿看著魏嬤嬤,感動地說:“多謝嬤嬤。”
宋夫人以前一到清璿的生辰,就會做一碗長壽麵給她吃。說起來也是五品官的夫人了,家裡自然有廚娘,可她還是親手做。
現代的媽媽,不會做手擀麵,喜歡中午下點掛麵,放點青菜,臥個雞蛋就算長壽麵了。
這每一份長壽麵都讓她喜悅。到了府裡,還是第一次有人特意為她做長壽麵呢!
魏嬤嬤白胖的臉上浮現出慈祥的笑意,溫和地說:“格格喜歡就好。”
清璿也不多說什麼了,用勺子挖了乾炸醬和辣椒醬,拿起筷子,開吃。
以前聽人說這種一根的長壽麵,要一次全吸到嘴巴裡,不能咬斷,是長命百歲的寓意。可是那麼吃太累了,清璿還是小口但是快速地吃著。
墨蘊在一旁說道:“格格,慢點吃,吃點小菜吧!”
清璿點點頭,眨了眨眼,眼淚掛在睫毛上,沒有落下。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睛,說道:“這辣醬真辣,我要吃點拌黃瓜條。”
墨蘊趕忙夾了點黃瓜條到清璿麵前的空碟子裡,玉笈也沒追問什麼。很快就吃完了早膳,準備去給福晉請安。
嘉福堂的檀香味兒一如既往,被四爺點了一回之後,福晉待她們三個格格又和當初一樣了。但是,雁過留痕,清璿心裡對福晉的敬意和愧疚好像少了很多。
福晉關心了一下清璿的身體,然後問道:“聽說你養了一隻老鼠?”
清璿想一邊想著都養了好些日子了,怎麼這時候問,一邊答道:“福晉,並不是老鼠,它是另一種鼠類。就像狗分獅子狗和細犬,鼠也是分種類的,妾身養的比較像田鼠。”
福晉說:“我知道,你那田鼠是金色的吧!很稀罕,但是不要對外泄露了。我不想聽到四貝勒府裡有祥瑞這等閒話。”
清璿一驚,連連搖頭說:“什麼金色,分明是淡黃色的,也就是隻跑錯地方的田鼠,怎麼可能是祥瑞。”
她這才想到古人迷信,對什麼白虎、白狐之類的動物,都當作祥瑞。
這種係統出來的現代培育的布丁鼠,清朝根本沒有,又是金色的毛色,自然引人注意。看來以後得看好奶油,不能讓它在花園裡玩鬨了。
董鄂氏不懂什麼老鼠、田鼠的,她最是喜歡潔淨,忙說道:“宋姐姐,你養隻老鼠,可彆被它咬了。一定要把它關好,我可不想看見老鼠出現在我的瓊香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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