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點零食錢,見諒!清璿彎下腰, 抱起了女兒, 看著那可愛的小揪揪, 不由感歎時光似水,一晃眼就過去了兩年。當年要死要活地生孩子的場景猶在眼前,娃卻長這麼大了!
笑著對槿兒說:“要吃奶糕糕啊?刷過牙了嗎?”
女孩兒昂起小腦袋,得意地說:“刷過了, 刷過了,額娘, 看!”說著, 張開小嘴, 露出一口潔白的小米牙。還衝著清璿嗬了一口帶著薄荷味的氣流。
清璿刮了一下槿兒的小鼻子, 親昵地說:“嗯, 槿兒刷過牙之後好香啊!以後也要這樣,要不然牙齒就會變黑。奶糕已經做好了, 不過你隻能吃兩塊,聽到了嗎?”
小孩點點頭, 走到她專屬的高椅子前, 一旁的侍女趕緊把她抱到了椅子上。其實胤禛給寶寶特意打造了適合她身高的小桌子、小椅子, 但是她更喜歡和大人在同一張桌子,在同一個高度上吃飯。
圓桌子上放著一大壺熱騰騰的豆漿,炸得金燦燦的兩指長的酥油條。一個青色的大盤子上放著圓的、方的、三角形的小飯團, 還有槿兒最愛的奶糕和羊奶。此外是米粥、小菜, 三丁包子等。
這孩子, 打小口味就比較特彆,既不像清璿,也不像四爺。特彆愛吃奶製品,尤愛嗜甜。當娘的生怕她長蛀牙,都克製著她,少用甜食。
娘兒倆用完早膳,就一齊去給福晉請安了。說來也妙,和曆史上相似的是,槿兒出生後一年,李氏給四爺添了個二格格。
這李氏一開始伏低做小的,懷了孩子之後,野心又膨脹起來。清璿沒有忘記李氏當初對自己下的毒手,可是畢竟是現代人,不想牽扯進無辜的胎兒,暫時也沒動她。
李氏懷孕的時候特彆愛吃酸的,肚子的形狀又有點尖尖的,這些都是民間風傳的男胎征兆。於是她懷疑自己懷的定是個兒子,之後貝勒爺一定會給自己更高的位分。
清璿做的隻是悄悄收買讓李氏身邊的人,也不做彆的什麼,就是堅定她的信心,讓覺得自己懷的定當是個阿哥。
這麼做有兩個目的:一是如果李氏懷的真是個兒子,她懷孕前就這麼輕狂,福晉必然不喜;二是若是和曆史上一樣是個女兒,這樣的心理落差不知道李氏能不能承受了。
李氏的性格,清璿早就琢磨過。她向來性子就張揚,吃了回苦頭,好似收斂了些,但是本性難移。何況孕期的女人性格都比較情緒化,平時溫柔似水的都會發點脾氣,清璿就不信她還能一直那麼淡定。
果然,李氏漸漸把自己當成了未來的側福晉,對福晉也不像原來那麼恭順了。整天裡挑三揀四的,嫌這個不好吃,說那個不好聞。惹急了福晉,直接報到胤禛那裡。
李氏本就有前科,胤禛又重規矩,一怒之下,取消了對孕婦的特殊待遇,一切按分例來。
倒是福晉還是適當提高了她的飲食標準,畢竟後院無子,福晉的壓力也比較大。
於是,生產前李氏就把該得罪的都得罪光了。她每天吃得飽飽的,做著生兒子、晉位份的美夢。
結果,足月生下一個胖胖的女孩兒。因為孩子太胖,還差點大出血,身子受損,近幾年都不宜有孕。
走進嘉福堂,那檀香味兒淡了些,似乎夾雜著些藥味。前些日子,福晉的額娘來過一趟,帶來了幾個藥方,於是院子裡的藥味漸濃。
來到客廳裡,福晉還沒出來,陳氏和董鄂氏已經到了。清璿坐在左手邊,奶娘抱著槿兒侍立一旁。陳氏問道:“今兒個怎麼來遲了?”清璿無奈地指了指女兒,說:“還不是這孩子,吃飯的時候把羊奶灑到衣服上了。”
陳氏不以為然,“你讓非讓孩子自己吃,灑了還不正常?要我說這麼小的孩子筷子都拿不穩呢!”
正絮叨著,一個穿著桃紅色旗裝的女人急匆匆走了進來。她體態豐盈,長相本就是豐唇大眼的明豔類型,打扮得又很是嫵媚。雖然肚子那裡略有些臃腫,可是整體看還是相當美豔的。就是腦子不清醒,可惜了這幅皮囊了。
這就是李氏,二格格還小,前些天受了風寒,又發熱了,就沒有帶來。她很自然地和董鄂氏坐在了一起,雖然一個是漢軍旗的,一個是滿族正白旗的,但是兩人都愛些詩詞書畫,很快就惺惺相惜(臭味相投)了。
閒聊了幾句,翠濃就掀了簾子,福晉走了進來。
烏拉那拉氏還不到雙十年華,卻愛穿些深色衣服,眼下帶著青,整日裡不知有多少煩心事。當正室的女人可不容易,又要管家,隔些日子還要到宮裡聽德妃的訓誡,還背著無子的擔子。
清璿望著她,心裡想著,若是自個兒是男人,估計也不愛到福晉房裡去。四爺本來在外麵就夠累了,哪樂意回來還要看這一張愁容。
隨後又想,福晉見著她們自是不開心,對著四爺,說不定樂嗬著呢!這後院裡,誰不是頂著幾張麵皮。
清璿讓奶娘把大格格放下來,衝著槿兒使了個眼色。孩子就似模似樣地走到福晉跟前,行了個幼兒版的蹲安禮,奶聲奶氣地說:“給嫡額娘請安,恭祝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