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幫助(2 / 2)

他趕緊把寫了幾個字的折子燒了,好好思量了一番。皇阿瑪一向看重太子,以前自己養在佟額娘那裡,也算得上比旁的阿哥更親近皇阿瑪了。

可是,佟額娘一死,自個兒不過是發作了一個對佟額娘不敬的奴才,就被斥為“喜怒不定”。

這是皇阿瑪的評語,很重的話了。當時自己都懵了,不知道為什麼皇阿瑪忽然變得這麼陌生。

漸漸被人排擠,幸好佟額娘一直讓他和二哥親近,是二哥護著他,他才不至於在阿哥所裡被人欺負。

但是,他由一個虎頭虎腦、頑皮開朗的小男孩,一下子沉鬱下來。皇阿瑪更不喜歡自己這幅樣子了。

後來,遇到蘇茉爾嬤嬤,她贈了一串佛珠給自己,摸著自己的頭頂說:“四阿哥,戒急用忍。”聞著淡淡的煙火味,感受著帶著厚繭的手,他充滿憤懣的心,忽然平靜下來。

於是他漸漸喜歡上坐禪,睡前念一卷佛經,感覺清明了許多。也放淡了對皇阿瑪的想法,畢竟自己隻不過是他眾多子嗣裡的一個。除了太子二哥,誰又真正在皇阿瑪眼裡。

胤禛在書房裡思索了一刻鐘,叫來蘇培盛說:“給爺準備車馬,我要進宮一趟。”

半個月後,太子胤礽獻上酒精消毒之法,皇上很是高興,將此方法推廣到軍中。雖然酒精所費甚多,但是一些重要的將士受傷,花多少代價都是值得的。

一時間,胤礽在軍中聲望大振。把一直號稱巴圖魯的大阿哥胤禔氣得夠嗆。

胤禛望著皇阿瑪對著太子的慈(愛ài)目光,難免感到一絲落寞。雖然他也得到了一些賞賜,但是和太子的收獲完全不值一提。但是,明顯感覺二哥對他親近許多,也不算沒有收獲了。

清璿懷胎快9個月的時候,已經是農曆六月中旬(差不多是公曆七月底)了,京城裡(熱rè)得要冒煙了。

胤禛見她每(日rì)(熱rè)得厲害,懷著孩子又不敢用冰,隻能讓侍女在(身shēn)邊打扇。每(日rì)裡腿上有浮腫,又汗珠子直淌,怕她傷了(身shēn)體,就問道:“清璿,我看這天氣太(熱rè)了,要不我把你送到莊子上避避暑吧!”

清璿簡直喜出望外,雖然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就不用去請安了。但是,越是到要生產的時候,她越害怕。生怕有人按捺不住要害她,晚上常常失眠。除了肚子,臉上倒瘦了許多,四爺以為她是(熱rè)的。

其實孕婦也不該舟車勞頓,但是她實在不想呆在憋屈的後院了。躺在馬車裡,那可不是輪胎,減震(性xìng)能更不用提,那一天清璿吐得膽汁都快出來了。

但是到了城郊的莊子上,有山有水,比府裡至少低了5度,涼快多了。要不是有公事要忙,四爺也想呆在莊子上休息了。

沒有了四爺、福晉兩座大山,天天有魏嬤嬤做飯,墨蘊又時時按摩,還有玉笈逗趣。這是清璿幾年來最快活的(日rì)子,愜意極了。

福晉不是沒有意見,但是胤禛一句“你能保證宋氏在府裡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嗎?”就讓她住了口。福晉轉念一想,宋氏這一出去,貝勒爺不去沁玉院,旁人的機會就多了,不也(挺tǐng)好的嘛!

九個半月的時候,清璿下午正眯著小覺,忽然肚子開始疼起來了。她終於明白陣痛是什麼滋味了。幸好胤禛提前安排好了接生婆和大夫。

許是之前吃過安胎丸,生得很順當。接生婆也是早就叮囑過要酒精消毒的,清璿用現代的呼吸法,拚了全(身shēn)的力氣,隻花了一個時辰就把孩子生出來了。

接生婆抱起孩子,說道:“是個結結實實的小格格!”輕輕一拍小(屁pì)股,寶寶就“哇哇”地哭了起來。

清璿聽了,安心地暈了過去。

清璿想了想,不能掃四爺的麵子,就笑著說:“槿兒已經睡了,不習慣生人抱著。等她醒了,你再伺候吧!”

那嬤嬤瘦瘦高高,看起來有些古板,但是畢竟是內務府出來的,說道:“奴婢知道了,我引庶福晉去大格格的屋子吧!”

回來之前,胤禛也沒和清璿提過擴建的事(情qíng),沒想到短短一個月,他就裝修出一個清朝版的“公主房”了。不過說起來,槿兒以後應當是正正經經的公主。

屋子收拾得清清爽爽,裡麵放著一張小巧的紅木嬰兒(床g),四周圍著護欄,不怕孩子睡覺滾下來。清璿覺著悠車掛在梁上,晃晃悠悠的,看著心裡慌,就和四爺說了要給孩子做一張有護欄的(床g)。當時還被胤禛笑話了,清朝皇室的女嬰,睡覺都是有(奶nǎi)娘值夜的,看著她,有什麼需要就立即照看。至於護欄,古代架子(床g)就有護欄,隻是矮了些。

沒想到他還是給木槿兒做了一張嬰兒(床g)。(床g)上放著小枕頭,小被子,繡著淡雅的菊花,看起來很可(愛ài)。

屋內的博古架上放的是各類玩具,什麼潑浪鼓、孔明鎖、木製小動物、布老虎等等,做工精湛,童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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