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璿笑著說;“十四爺天真爛漫,很是可(愛ài)呢!”
胤禛摸了摸她的肚子道:“你可彆誇了,若生出這樣的混世魔王來,我就要頭疼死了。”
清璿心裡卻想著:看來四爺還是很看重親弟弟的,隻是口嫌(身shēn)正罷了!他的心其實很軟,會把所有放在心裡的人,護在羽翼下。十三阿哥是這樣,十四阿哥是這樣。不知道自己在不在他心裡呢?
過了幾(日rì),德妃娘娘見胤禛府上,懷孕的懷孕,(禁jìn)足的(禁jìn)足,求了康熙又指了一個格格給四阿哥。
清璿壓著火,見著那董鄂·雲檀進了府,和四爺過了夜,向福晉進了茶。她冷冷地坐在一旁,聽著董鄂氏叫她“宋姐姐”,還送了隻玉鐲子。看著她眉眼間的嫵媚(春)(情qíng),清璿就一陣難受。
這(套tào)程序和她當初一模一樣,以後也會重演無數遍。她明明知道不該生氣,可是這些天,胤禛常常陪著她,竟給了她一種夫妻般的錯覺。結果,一盆冷水把她淋得透心涼,德妃娘娘就非要這麼迫不及待嗎?
她看了一眼端坐在上首的福晉,發現福晉還帶著那溫婉端莊的笑容,不由覺得自己很可笑。人家正正經經的老婆都不生氣,她卻在這裡矯(情qíng)起來了。
娶進董鄂氏的前三天,胤禛都歇在她那裡。清璿知道在新人房裡歇三天是舊例了,可是聽到府上的侍女們都在說董鄂氏多麼美,四爺多麼喜歡她,還是覺得惱火。
董鄂氏向來出美人兒,三阿哥的福晉和將來四阿哥的福晉都是出自董鄂氏。何況這雲檀還是孝獻皇後親弟弟的庶女,自然容貌殊麗。
這雲檀才十四歲,(身shēn)段就已經嫋嫋婷婷了。一雙桃花眼,含(情qíng)脈脈,果真是極美的。這幾天夜裡,又是笛聲,又是琵琶聲的,聽說她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第三(日rì),四爺誇她棋藝尤佳的消息就傳遍了後院。清璿氣得嘴唇都上了火。
她心裡想著這下胤禛該滿意了吧!他不是(愛ài)找人陪他下棋嗎?找到知己了吧!算了,他(愛ài)找誰找誰,她以後攢夠了積分就回現代。
她化怒氣為力量,埋頭寫起了書,隻是這字裡行間沒了淡淡的歡喜與柔(情qíng),變得冷冰冰的。大晉江係統都在腦海裡說道:“你這樣乾巴巴地寫,有什麼意思?”清璿在心裡說:“那我該怎麼辦?我現在隻能寫出這樣的東西了。”
第四(日rì),胤禛再次來到沁玉院的時候,清璿竟感覺恍如隔世。這些天,夜裡留了多少淚,這個男人卻是這幅理所應當的樣子,心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清璿心裡冷了,話也就少了,也不對著四爺怎麼親(熱rè)了。胤禛心裡有些奇怪,看到她嘴上的泡,猜想她是怕自己嫌棄她嗎?
胤禛問道:“這嘴上怎麼上火了?”
清璿用手指捂著泡,說:“沒什麼,隻是前些天多吃了些牛(肉ròu)。”
胤禛笑著說:“以後少吃些就是了,不必怕醜,你什麼樣子沒見過?”
明明是句甜言蜜語,清璿聽了卻澀得慌,隻是笑著低下了頭。
這一夜,彎月如鉤,月輝清冷。蓋著棉被,清璿心裡下著淒風苦雨。
“小主人,快起(床g),我餓了,我餓了。”一大早上,(奶nǎi)油就開始在清璿的耳邊,叫喚起來。它的尾巴非常短,隻有1厘米左右,也長著金色的小絨毛。(奶nǎi)油用尾巴掃著清璿的耳垂,弄得她很癢。
清璿伸出手,把(奶nǎi)油撈起來放到了被子裡,繼續睡。已經是農曆四月末了(大概是公曆的六月初),進入初夏。清璿還蓋著絲質被麵的薄被子,被子裡一股(熱rè)氣,快把(奶nǎi)油悶死了。
(奶nǎi)油手忙腳亂地竄出了被子,在被麵上跳了起來,說:“壞主人,我餓了。”
彆人聽(奶nǎi)油的聲音是“吱吱吱”的倉鼠叫,清璿聽就是一個可(愛ài)的童音。原本大晉江係統是電子音,很機械,自從有了(身shēn)體,就是軟萌的小(奶nǎi)音了。
清璿被它吵得沒法子隻能起來了。狠狠地擼了一把倉鼠毛,說:“知道了,讓你吃個夠。”清璿穿著中衣,到櫃子裡拿了一個青瓷圓罐,裡麵放著乾玉米粒、葵花籽什麼的,抓了一小把放在碟子裡。
(奶nǎi)油咻的一下竄到了碟子邊,吧唧吧唧地吃了起來。一開始,清璿是把罐子放在外麵隨便(奶nǎi)油吃的,可是這家夥一點自製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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