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失去意識了。
琴酒的話語突然頓住,腦中一時間有些空白,他張了張嘴,發現完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血液已經沒有最開始流得那麼凶了,但是隻要微微一動,還是會有血液流出。雖然不知道狙擊槍的型號,但是打中這種地方一般都是凶多吉少,琴酒覺得自己現在還能感覺到芬蘭蒂亞有微弱的氣息實在就是一種醫學奇跡。
琴酒看了看手上的血,一時間有些恍惚。
芬蘭蒂亞......剛剛叫他什麼來著?
黑澤陣......
這是他的名字,是幾乎已經被他放棄不再使用的名字,他很久沒有聽到有人用這個名字稱呼他了。
琴酒有些茫然的看著異常安靜的芬蘭蒂亞,腦海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但他又無論如何都抓不住。
手......在抖。
琴酒不喜歡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也不願意承認,他的手在抖,他......在害怕。
怕什麼?芬蘭蒂亞死掉?這不應該,如果僅僅隻是因為芬蘭蒂亞死掉會給組織造成巨大的損失,他不會有那種奇怪又荒謬的感情,那是因為什麼呢?
是那些,自己一直想要探究的,被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被抹去的記憶。
芬蘭蒂亞......琴酒閉了閉眼睛,芬蘭蒂亞真的影響他太多了,如果自己不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的話,這種影響一定會越來越大,因此......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去探究了。
琴酒看了看自己還有些顫抖的手,做了幾下深呼吸,綠色的眸子中滿滿的都是複雜,他還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千言萬語最終都化作了一句話:
“伏特加,加快速度。”
“是,大哥!!”
不知道伏特加到底用了多長時間到了最近的組織醫院,反正等到琴酒看著希安進手術室時,希安整個人已經安靜的像是與這世間無關。
盯著緊閉的手術室門,琴酒心中的煩躁感越來越強烈,太陽穴處也突突的疼。
“那個,大哥......”伏特加猶猶豫豫的走過來說,“你要不要先去處理一下傷口,然後休息一下?”
“......嗯。”琴酒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先去處理傷口。
把一切都處理完畢後,琴酒讓伏特加先回去,自己則是默默地坐在了手術室的門口的椅子上。
靠著椅子背,琴酒抱著胳膊,頭微微的低著,帽簷遮住了眼睛,醫院有些慘白的燈光把剪影印到雪白的牆上,莫名的顯得有些孤寂。
讓他想想......第一次見芬蘭蒂亞是什麼時候?去機場接芬蘭蒂亞的時候?不......好像還可以追溯到更早的時候。
琴酒閉上眼睛,似乎進入了似夢非夢的回憶。
“琴酒,芬蘭蒂亞近期要來日本,麻煩你去接一下吧。”
“琴酒,德國那邊的任務不用你去了,芬蘭蒂亞會去擺平。”
“從今天起,琴酒就是你的代號。”
“哦豁?有代號啦?是什麼來著?琴酒?嗯......不錯不錯,就是......可惜了......嘖。”
“我是你的訓練人,代號西拉。”
“進入組織,就要一切以組織為先,你的那些私人感情,記得收一收。”
等等。就是這裡。
私人感情?私人感情......什麼感情?如果有私人感情,那麼一定有一個感情寄托的物或者人,那麼......會是誰呢?
醫院的暖風開的不小,但是琴酒卻分明的感覺自己手腳冰涼,全身都有些僵硬,似乎是陷入了什麼怪圈,一時間沒有辦法逃脫。
既然沒有辦法逃脫,那就隻能繼續探究了。他也很想知道,自己一向不會感情外泄,雖然當時自己可能稍微年幼,對於感情的控製還有些生澀,但也絕不會濃鬱到要被警告“收一收”的程度。
所以,到底是誰......重要到能夠讓其他人一眼看出他的在意。
是訓練的時候嗎?那個時候好像除了西拉,也沒有遇到什麼人,更彆提長久的相處了。所以......還要繼續往前探究嗎?訓練之前.
.....
他應該是被什麼人帶到了組織。
慕合懷特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很不正常,尤其是自己獲得代號之後,那家夥每次都要用一種令他惡心的遺憾的眼神看他。以前隻覺得他性格變態,但是現在想想......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讓他感到遺憾,不然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用那種眼神看他。
這要建立在他早就認識自己的前提下。他的訓練人是西拉,慕合懷特為什麼會表現出好像認識他很久的樣子?對了,慕合懷特是主要負責為組織尋找有潛力的孩子並且把帶回組織的孩子進行初步訓練的人。
所以......自己是慕合懷特帶回組織的,並且還因為什麼事情給慕合懷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足夠讓他遺憾的印象......
“喂喂,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沒必要這麼護主吧?”
“嗯......成績明明在前麵,怎麼就甘心......哈,這樣才好玩。”
護主?護誰?格鬥第一名,槍械第一名,理論第一名......不,好像不是這樣的,是因為......
“......你應該認真一點的。”
誰?誰應該認真一點?琴酒無意識的攥緊袖子上的布料,眉頭微皺。
“不要!我都有了阿陣,為什麼還要努力!”
阿陣......是在叫他嗎?黑澤陣,阿陣,似乎的確是在叫他。是什麼人,會那樣叫他?他會說什麼?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麵對?讓他想想,他說......
“不要總是這樣啊......希安。”
希安。日奈森希安。
琴酒睜開了眼睛。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