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頭行動的效率果然快,七點半左右的時候,一樓中有這三個姓氏的靈堂就全被找了出來。
馬姓靈堂不多,共有兩個。
楊姓則是有七個。
趙姓最多,足足有十個。
加起來共有十九個有嫌疑的靈堂。
雖然範圍還不小,但總算排除了一大部分。
胖子此時正在一個靈堂門前探著頭:“醫生,接著我們是要把這十九個靈堂的棺材都推開,然後從裡麵找到一樓中鬼的線索?”
理論上來說的確是要這樣的。
不過顧眠的思維一向和其他人不太一樣,他不喜歡按照理論來。
他掃了一眼十九個打開的靈堂門,為了方便標記,有嫌疑的靈堂開著門,沒嫌疑的直接關了。
“我先挨著轉一圈看看。”顧眠把手插到白大褂裡。
推十九個棺材板也是大工程,運氣不好的話得推上一個小時,而他們還有二樓三樓沒探索,現在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此時楚長歌正站在一處打開的靈堂前,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顧眠也沒多轉,直接來到他旁邊:“你瞅啥呢?”
楚長歌抬頭看了一眼顧眠:“你看這個靈堂。”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向門內。
顧眠也跟著向裡看去。
隻見這靈堂和其他靈堂似乎沒有什麼差彆,最起碼表麵上看不出來。
都是明晃晃的白熾吊燈、巨大的棺材擁簇的花圈和黑白的遺像。
這裡死的是一個中年女人。
短發,又不是正經的短發,有點像電影中包租婆的發型,她的頭不太均勻,像扁的土豆,就連五官都好像被壓扁過。
兩隻眼睛不大,又稍長了些,乍一看像眯著笑眼睛的狐狸,因為笑著,所以眼角有十分深邃的魚尾紋。
鼻子不高,鼻頭有些翹,能看見大半個鼻孔,嘴唇很薄,正拉扯出笑容。
整體感覺就像一張塌鼻子的狐狸臉印在了扁土豆上。
花圈上還有挽聯。
“悼念楊女士逝世,徐州公安部敬挽”
楚長歌指著花圈上的挽聯:“其他人的挽聯一般都是晚輩、同事或者工作單位送的,但這個不一樣。”
顧眠聞言又審視起那“徐州公安部”五個大字來。
這個徐州公安部顯然不可能是楊女士的工作單位。
公安機關的女同事顧眠雖然沒見過幾個,但他也知道這種像被雷劈過的發型不太符合規矩。
換句話說就是有礙觀瞻。
所以這個靈堂中死亡的楊女士並不是從事公安職業的人,但卻有公安部送來的挽聯。
而且她的死亡年齡應該不算很大,因為從遺照可以看出來她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
“四十多歲就意外死亡,而且還有公安部門送來的挽聯,你不覺得她的故事可能比較離奇嗎?”楚長歌推推眼鏡。
“是挺離奇的”顧眠表示同意:“而且根據你試題的說法,三隻鬼分彆對應一輛車,其中那輛囚車也算是和公安部門有關。”
此時其他人已經聚了過來,甚至還有人大膽的提出猜測。
名為郝老實的大叔開口:“會不會是那個囚車裡的犯人出逃,然後被這位見義勇為的楊女士拖住,但她也因此犧牲?”
有可能。
“任何沒有證據的猜測都是耍流氓”顧眠把目光瞥向中間的棺材:“首先我們得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