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提出質疑,他十分爽快的答應:“可以。”
金琥聞言好像鬆了一口氣。
但他這口氣還沒鬆完就又緊緊地吊了起來。
因為此時顧眠正拽住他一根胳膊強行把他往門外扯去。
他有些慌張:“你做什麼!”
“我覺得你這個人不大靠譜,所以要做什麼事情的話最好咱倆一起,萬一你把我騙了,我臨死前拉個墊背的心裡還能稍微舒服一點。”
“等等!等等!”金琥大叫著。
恐怖片與恐怖中的鬼都像有超能力一樣。
它們可以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任何地方,床底、被子裡、廁所的窟窿裡,它們看起來無所不能。
但此時被顧眠扯住的鬼卻好像沒有什麼超能力。
他的力氣甚至不如普通人大,愣是被顧眠生拖硬拽的拽到了走廊儘頭。
金琥一邊掙紮著一邊盯著那越來越近的倉庫大門:“你絕對會後悔的!”
顧眠看他一眼:“現在比較後悔的好像是你。”
沒有猶豫,顧眠伸腳踹向麵前的倉庫大門。
事實證明這醫院中的門幾乎都是年久失修了,倉庫大門看起來結實,但其實不堪一擊。
顧眠隻踹了幾腳,這扇門便被“砰”的一聲踹開。
伴隨著大門被踹開的聲音,顧眠眼前突然一黑,他覺得自己又瞎了。
毫無疑問,是醫院的電路不行,此時整個走廊的燈都熄滅了下來,但卻有另外的光芒傳進眼睛裡。
他抬頭看去,光線是從倉庫裡散發出來的。
這裡並沒有什麼挑唆礦工的挑唆者,也沒有什麼挑唆者的線索,隻有一座純白色的、一人高的人形雕像。
此時這雕像正散發出白色的光芒來。
倉庫周圍的牆壁上都貼滿了屍體。
與其說貼滿不如說是釘上去的,但顧眠沒有看到釘著屍體的釘子,所以勉強算它們是被貼上去的。
汩汩的鮮血從一句具屍體上蔓延下來,流淌到地麵上,倉庫的整個地麵都被染成紅色。
“這些其實都是祭品”身旁傳來金琥的聲音:“當然你也是,換句話說,其實整個禁區都是祭品。”
顧眠注意道旁邊的金琥發生了一些變化。
他側頭看去,隻看到一個沒了皮的人,像實驗室裡的肌肉人體模型。
那已經看不出是嘴的地方一張一合著:“原來你早就覺得我是個騙子,但其實有一點我並沒有騙你,這座城市的確被神秘的力量封鎖起來,而那力量就是來自這裡,來你麵前的東西”
“但這玩意可不會憑空製造什麼結界,它需要祭品,所以禁區中才會以綜藝節目為名源源不斷的補充進下等人來,我們需要祭品來維持這玩意的活性……”
顧眠盯著旁邊的血人。
他知道有個理論叫做“反派死於話多”,而現在他好像要見證這句話了。
“我知道你覺得我話多,這些年來我和一群怪物生活在一起,它們根本不懂我的意思,這裡的生活無趣極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忍著,一直等到今天,其實我原本還能再忍一會的……”
聽到這裡顧眠心中升起一股“這個副本好像快結局了”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