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視線就像是兩道冰渣子,凍的他頭皮生疼。
男人緊緊盯著自己腳邊的石頭地,他腳下的地鋪著紅色的石磚,石磚之間隔著不到一厘米的縫隙,有綠油油的雜草從裡麵長了出來。
他不敢再抬頭看,隻死盯著那株雜草,微微側著頭用餘光觀察上麵那扇窗戶。
餘光接觸到上麵那扇窗戶時,男人的呼吸又猛地一窒。
他看到上麵的醫生還在伸著一張臉死死地盯著自己,這種感覺他好像在那裡遇到過。
大腦空白了一會,男人突然記起自己是在哪遇到過這種感覺。
“在副本裡……被鬼死死盯著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想到這裡他狠狠打了個哆嗦,接著又縮了縮脖子,最後實在頂不住一樣硬著頭皮回到了帳篷裡。
回到帳篷裡之後男人才鬆了口氣:“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人,最好和老大說一聲,感覺好像不太好惹……”
胖子眼看著一個男人被窗戶旁邊的顧眠盯的回到了帳篷裡,不禁有些奇怪:“醫生你這麼盯著他是覺得這個人不對勁?”
他也發現了這男人不正常。
一般人被這麼盯著會嚇這樣?
胖子一邊想著一邊背了背自己背上的鍋,這個能夠吸引仇恨的特殊物品胖子最終還是背上了,大約想做小隊裡會嘲諷的坦克。
不過顧眠這三人小隊的職業定位一向不太準確。
奶媽瘋狂輸出。
坦克猛躲後排。
顧眠覺得楚長歌要是選職業的話應該是法師,按照自己和胖子的職業規律來看,如果楚長歌是法師的話,那他應該比較擅長近戰,或者切後排。
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遊戲職業的時候。
顧眠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那男人進的帳篷你看見了沒有,裡麵原本應該是有五個人,五個男人。”
“五個男人住一個帳篷?”胖子眉頭一皺。
楚長歌開口:“這其實很正常,大多數的玩家都是這種情況,缺少遊戲幣,在外居住的話好幾個人合買一個帳篷,基本一個帳篷裡要住四到六個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頓了一會:“所以你不要覺得是下麵這些人不正常。”
換言之就是不正常的其實是顧眠他們三個。
顧眠接著開口:“那五個男人是幾天前把帳篷紮在這裡的,我們拿到活動入場券之後的第二天,他們就在這了。”
此時這帳篷裡的其他四個男人好像去過副本了,留下一個來守家。
楚長歌推推眼鏡:“我們住在這裡的這幾天,其實不止多了這一個帳篷。”
他邊說著身手點了幾個方向:“正南方向第一個、第三個、第五個,東南第三個、第六個……”
胖子目瞪口呆的看著楚長歌指出來的方位:“多了這麼多,都是奔著我們來的?而且你是怎麼記住的?”
底下的帳篷密密麻麻,哪個地方多了幾頂胖子是真的看不出來。
顧眠拍拍胖子的肩膀:“畢竟是精神屬性突出的玩家,記憶當然好。”
楚長歌接著開口:“其中應該也存在隻是恰好把帳篷紮在這裡的,但絕大多數都是奔著我們來的,隻是三張活動入場票可能不會吸引這麼多人,活動入場票雖然難得,但不算稀有……”
顧眠摸摸下巴接話:“稀有的是能連住十幾天一百遊戲幣一天的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