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膽了一天的來年終於有機會歇一下,她回到可以休息的小茅屋時其他人都還沒回來。
她知道第一名已經逃跑了,但其他二人也不在。
現在已經到休息時間,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伴我來年有些不安,她白天時早琢磨出這節目就是為了看她們的洋相,那兩個人可能還在被人壓迫。
但為什麼偏偏把她放回來?
屋子角落裡的攝影師把鏡頭正對著她,不錯過一絲一毫表情。
看著房間裡幾個黑洞洞的鏡頭,來年心中的恐慌感更深,她甚至想起白天時楚美人對她說的那番話。
有人逃跑了,她也想逃跑。
不知道這節目到底要錄到什麼時候,如果節目周期是一個月恐怕她堅持不到那時候,這裡實在太惡心了。
總有人看著你,你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會受到什麼令人作嘔的待遇,要時時刻刻保持小心謹慎,時時刻刻擔心著馬上要發生的事情。
這樣過一段時間就算出了副本恐怕也會變成神經病!
我想逃跑!來年一個激靈,逃跑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但看著周圍無處不在的攝像頭,她知道自己跑不了,也不能跑。
真羨慕那個跑掉的人……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另外兩個人也仍舊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來年在潮濕的屋子裡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他們,此時窗外已經是一片漆黑,強烈的困意不斷襲來,來年開始還能保持清醒,但實在因為今天消耗太大,腹內又空空如也,她不自禁的打起瞌睡來。
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睡著,半夢半醒之間她突然感到一種詭異的感覺。
她立刻清醒過來循著詭異感的來源看去,隻見窗邊不知何時竟然站了幾個人,此時正盯著她。
來年頭發一炸。
倒沒有被鬼盯住的那種絕望感。
他們一看就是村子裡的,是正常人。
但這些人的目光……
來年借著屋裡昏暗的光看向窗戶,他們趴在窗邊脖子伸長,頭幾乎要全探進來,見她醒了還發出“嘿嘿”的聲音。
“你睡,我們就在這看看,就看看。”
說罷幾隻眼睛就死死黏在她身上。
來年被這幾道惡心的目光注視著,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真想離開這地方,她一分鐘也不想多呆下去了!
但要想離開就要忍。
要忍。
那幾道目光沒有絲毫遮掩的上下打量,來年握緊了拳卻不不敢吱聲,在這裡隻能委屈求全,就是要你委屈,要你心甘情願的委屈。
所有玩家都是這樣,隻能這樣。
就在她死死憋著情緒的時候,突然注意到窗戶那邊又多了個人影。
又有新的人來看了?
來年咬牙切齒的看向窗戶,卻陡然看見張熟悉的臉。
隻見那新來的人就站在那幾個人身後,正好奇的探頭,好像想看看前麵的幾個人在看什麼一樣。
來年的表情立刻像吃了屎一樣,他怎麼在這!
窗邊的幾人顯然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他們把目光從來年身上拔下來投向身後,便看見了一個白大褂,和一個吉他包。
幾人麵色一僵。
顧眠的熱情洋溢的衝他們擺擺手:“你們繼續,我就路過看看,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