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妨礙路易認識顧眠。
畢竟副本超市裡那“顧眠與狗不得入內”的掛牌還算的上是暢銷。
殺戮老師可不知道什麼“顧眠與狗不得入內”的掛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副本裡的NPC。
但路易知道,高級NPC都有自己隻是NPC的自覺。
此時路易叼著煙回答了殺戮老師的問題:“隻見過兩次。”
兩次?
除了這次副本之外路易還見過自己?
可彆是跟“死相”裡的那個鬼一樣,在疑似火葬場的地方見過自己。
“上次見到這個醫生還是在你的節目裡,”路易彈了彈煙灰看向殺戮老師,“殺戮遊戲最後一期節目,想必你也印象深刻吧。”
提起這個殺戮老師就心口痛,樓下傳來的歡呼時不時提醒著殺戮遊戲已經成為過去,現在上等人們最喜歡的是馬戲團的節目。
但現在顯然不是緬懷逝去的殺戮遊戲的時候,殺戮老師盯著路易:“哦?怎麼你是對這隻見過兩麵的下等人額一見如故了嗎?這可不是你的風格。而且……醫生?眾所周知這種卑賤的下等人可是不配當醫生的,他隻是不知道從哪個醫院偷了件白大褂套在了身上而已。”
他邊說著邊轉頭把視線放到顧眠的衣服上,但越看他越覺得這白大褂十分眼熟。
顧眠已經在興致勃勃的看著樓下舞台上的表演,仿佛殺戮老師說的“卑賤的下等人”不是他一樣。
而此時殺戮老師越看越心驚。
他已經認出了顧眠身上的白大褂。
“金琥!”殺戮老師眼睛越睜越大,他認出了白大褂的上一任主人,“這不是金琥的衣服嗎?”
誠然,世界上所有的白大褂都長得差不多。
但金琥的白大褂略有不同。
他身為下等人卻在這個滿是上等人的世界擁有一席之地,但他的身份仍然被上等人不齒。雖然當了醫生,但他的製服卻與上等人醫生的製服微妙區彆開來。
金琥白大褂的衣領跟其他醫生略有不同。
因此殺戮老師可以認出這件衣服的前主人。
“他的衣服怎麼在你身上?”殺戮老師深知禁區的危險,也知道金琥所在的地方更是危險至極。
那個醫院……毫不誇張地說,就算殺戮老師本人帶著兩大隊秩序衛隊進去,都不一定能見到金琥本人,他們大概率會死在醫院的樓梯或者走廊上,甚至直接死在醫院一樓的大廳。
那醫院是禁區最為危險的地方,殺戮遊戲舉行那麼多期,隻有幾個下等人進過那裡。
而那幾個下等人也充分讓觀眾們意識到醫院的危險,鋪天蓋地的怪物,扭曲的肢體,令人膽顫的咀嚼聲,最後那幾個不幸的人死狀淒慘。而上等人觀眾們也通過直播看到了他們的慘狀。
曾有一個聰明些的下等人進入大門後意識到不對勁,立刻想要逃跑,但醫院裡的怪物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這個聰明人最終也留在了那悲劇的起源地。
總之那是一個另觀眾們都感到惡寒的地方。
但這個下等人卻……卻穿著金琥的那身製服。
他進入醫院的高層去找金琥了?!
不可能!
那樣危險的地方他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殺戮老師覺得不可思議,外麵那五具屍體都被他暫時拋在了腦後,他盯著顧眠的臉,用極不自信的聲音道:“你是在禁區醫院外麵撿到了這身衣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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