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在白鷺驚愕的目光中站了起來:“我就是感受一下,感受一下。”
他邊說著邊拍著身上的白大褂。
“那你感受出什麼來了嗎?”白鷺默默看著顧眠。
“我感受到地麵很涼。”顧眠如實相告。
白鷺:“……”
車教練也被顧眠強行帶到了案發現場,此時他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怔怔的盯著天花板,仿佛一具失去靈魂的娃娃。
旁邊坐著的則是謝必安,這人在一動不動的在沙發上坐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在這擺了個人體模特。
白鷺看著自己一個比一個不正常的隊友,感到前途無光。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必須要打開燈才能看清屋裡的東西,她不太想在這種地方過夜,隻能拚命找線索。
其他人離隻有可可稍微認真一些,她正站在門外,認真的注視著門正對麵的牆壁。
過了一會兒顧眠便聽見可可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醫生你過來看看。”
聞言顧眠抬腳向外走去。
走到可可身邊時,她發現原來可可一直在觀察牆上突出的一個半圓形的黑色東西。
“這是……攝像頭?”
不像物業裝的,倒像是戶主自己裝的。
這攝像頭看起來很新,位置正對著禮書家的大門,如果敞開門,攝像頭可以拍攝到整個客廳。
“奇怪,”顧眠皺眉看著這個安裝在一米五高度上的攝像頭,“正常人家就算按攝像頭,也會按在門上方或者是走廊天花板上,這個攝像頭卻安裝在這麼奇怪的地方。”
好像是專門為了拍攝敞開門後的客廳一樣。
“這像禮書他們自己按的攝像頭,應該能在他們家找到這攝像頭的監控畫麵吧?”可可微微彎腰盯著這半圓的攝像頭。
“如果有這個攝像頭的錄像,那我們也不用去物業看走廊監控了,這攝像頭可比走廊上拍的清楚多了,甚至能看見屋子裡,”顧眠說著轉身走向屋內:“去臥室看看他們家的電腦。”
可可連忙跟上顧眠。
她不敢一個人在樓道裡多呆。
萬一待會兒房門突然“啪”的一下關上,那她就自己一個人待在樓道裡了。
白鷺已經在屋裡翻箱倒櫃起來,企圖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謝必安和車教練則安靜地呆在沙發上,好像兩具屍體,顧眠實在不知道謝必安跟他進這個本是乾什麼來了。
三個房間裡隻有禮書的屋裡有電腦。
顧眠伸手摁下電腦的開機鍵,在等待電腦開機的時候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端詳著。
照片裡的禮書對鏡頭笑的靦腆,背景是一棟灰白色的住宅樓。
安靜,有書卷氣,這是顧眠對禮書的第一印象。
主要也是因為他的名字很文雅,聽到這名字腦海裡就會浮現出一個乾淨的少年形象。
電腦已經完全打開了。
禮書並沒有給自己的電腦設置密碼,顧眠很輕易的就找到了文件裡的監控錄像。
他把鼠標放到6月3號的監控上,點了進去。
此時白鷺也停下了翻箱倒櫃,湊到電腦跟前來看著監控錄像。客廳裡裝死的車教練和謝必安也被她拉進屋子裡,說是要讓他們來分析分析。
但這二人進了屋子繼續在床上下神,也沒個動靜。
見狀白鷺也不管他們了,她手裡握著個粉色的東西,眼睛緊緊盯著電腦:“禮書不想讓我們看到錄像,他肯定隱瞞了什麼,或許我們能從這段錄像上找到答案。”
她心裡有個不切實際的猜測,她覺得凶手並不是元昊天,而是那個唯一的幸存者禮書。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猜測……她不知道。
隻是第六感讓她覺得法庭中的那個犯人並非凶手。
因為攝像頭就在房門正對麵,所以畫麵十分清晰。
顧眠直接把時間條拖到了晚上十點,就是案發時間。
三個人湊在電腦前,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