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去,是殺戮把自己的頭從頭盔裡拔出來了:「幸好在這裡我不用戴頭盔,不然一整天戴著這個我肯定會鬱悶死。」
他的頭發有些亂了,和身上整齊的西裝有些不相配。
顧眠看向殺戮的臉,他皮膚慘白,是上等人的標誌性膚色。
拋開膚色不論,殺
戮長相不賴。
顧眠見慣了那些麵容扭曲醜陋的下等人,和他們一對比麵前的人簡直是眉清目秀。
美中不足的是他臉上有一道豎貫整張臉的傷疤,從右眼眼角一直流淌到脖子。
慘白的膚色使得傷疤更加刺眼突出,讓這張清秀的臉平添一絲猙獰。
注意到顧眠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殺戮摸著自己的臉頰笑了笑:「其實以前我不是這個膚色的……沒有這麼白。」
怎麼這裡人的皮膚還能後天漂白嗎?顧眠有些疑惑。
看出了他的問題,殺戮耐心解答:「其實一開始上等人和下等人的外貌並無不同,我們隻是憑借出身、資產來作出區分,直到後來我們發現那座雕像。」
說起雕像來。
顧眠已經把整個一樓都打量完,沒見著雕像的影子。
沒記錯的話殺戮好像是帶著自己來看雕像的吧?
布藝沙發旁有個樓梯通向二樓,不知道雕像是不是在二樓。
「那座雕像可以實現願望,雖然大多時候都有缺陷,但總比沒有強不是?」殺戮蹲下身掀開腳下的向日葵地毯,顧眠看見地毯下有個活頁門,門上上著鎖。
接著他又把手放到西服褲兜裡,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兩隻兜他都摸了一遍,但沒找到。
殺戮的表情一下就迷茫起來,好像找不到鑰匙的胖子。
顧眠正想著,身邊就突然出現一個龐然大物。
怎麼回事?
他轉頭去看,隻見剛才憑空出現的是個人。
還是個胖子。
再一看他的臉,好嘛,和胖子長得一模一樣。
隻見他臉色迷茫,兩隻手在上衣口袋裡摸來摸去:「我鑰匙呢?我鑰匙呢?我鑰匙呢?」
殺戮也被憑空出現的胖子嚇了一跳,他連鑰匙都忘記找了,伸出一隻手指著胖子:「他他他……這這這……」
「你這屋子不行啊,不是說能隔絕意識嗎。」顧眠也愣了一下,接著開始嫌棄的打量屋子,又看向旁邊的胖子,「這麼大一個胖子都能塞進來,漏洞也太大了,顯然是豆腐渣工程。」
「不,不可能,我在這這麼久,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問題……」殺戮說話都結巴了,他一隻手抱上頭,顯然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
顧眠看見他的另一隻手狠狠掐了大腿一把。
一陣吸氣聲在房間裡響起,顯然他把自己掐疼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抽著氣的殺戮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他轉頭看向顧眠,「既然不是我有問題,那肯定是你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