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怎麼看都是這個現任更優質吧?”
男生:“看臉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女生:“你看他對大財很好啊,好幾百萬的表被狗咬也不生氣,換你可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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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瀨坐上岑蔚的車,他袋子裡的吐司還是熱的,問:“樓下買的?”
岑蔚嗯了一聲。
楚瀨晚上睡得很好,就是差點睡過頭,因為頭發救不過來了乾脆戴了個帽子。
初秋的陰天更冷,他問岑蔚:“你幾點起的?”
岑蔚:“八點多。”
兩個人昨晚聊的內容不算很多,楚瀨一覺起來都忘得差不多了。
他早上忙得很,手機裡好幾個遊戲需要簽到,又在岑蔚的車經過某個站點的時候點開公司軟
件打卡。
等紅燈的岑蔚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楚瀨好奇地問了一句:“大老板需要打卡嗎?”
岑蔚:“那還是要的。”
蓮心傘業在國內也算數一數二,這樣的公司也不是楚瀨的首選,這樣公司的繼承人更不像是能隨便碰到的。
楚瀨隨口問了兩句全然沉浸在自己的遊戲任務,岑蔚的手機早上也消息很多,大部分是公司的,剩下的就是家人的。
他點開的時候正好到楚瀨公司樓下,青年解開安全帶的時候聽到了岑建蓀發給岑蔚的語音。
老頭的聲音帶著點咳嗽,“阿蔚啊,你和瀨瀨的婚禮就交給我們大人來辦吧。”
這完全不像是征求意見,更像是通知。
而且什麼大人啊,楚瀨想:我和岑蔚已經很大了。
這件事昨晚宣蓉青就提過,岑蔚還沒和楚瀨說,微信語音播完一條接著下一條,足以證明老頭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岑建蓀:“我一定要給你倆大操大辦。”
“瀨瀨本來在這邊就一個人,再不辦就更不好了。”
“你小子彆以為我沒聽說你被綠了的傳聞啊,元沉爺爺還特地給我打電話道歉呢。”
“老小子表麵道歉實際上就是嘲笑你爺爺我。”
“我打聽過了,元沉和你前男友打算在國外辦一場,國內的還沒訂好,這次我們岑家一定要……”
安全帶自動抽回,楚瀨手機還是自動戰鬥的手遊,車停在路邊,斜對麵是公交車站。
早高峰的時候車流如潮,車內卻回響著老頭的嘎嘎大笑。
岑蔚一時間無言以對,看了一眼副駕駛座的青年。
穿著短外套的青年手腕上掛著吐司外帶紙袋,手上攥著手機,平靜地和岑蔚對視:“我怎麼記得協議裡沒辦婚禮這一條?”
楚瀨微微歪頭,“這是附加任務嗎?”
他戴著眼鏡,無波的眼神在鏡片下配合語境還挺有壓迫感。
至少岑蔚理虧,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抱歉,我會拒絕的。”
岑蔚的車載香水都有種清苦的味道,但也沒什麼其他的掛飾了,像是新車,足以證明這個人一如外表的簡約。
楚瀨和岑蔚像是極繁主義和極簡主義的碰撞。
但在感情上楚瀨才是真正的極簡,他的目光落在岑蔚握著方向盤的手,似乎回憶起被對方擁入懷中手掌摁在自己後背的有力感。
楚瀨:“我又沒有生氣。”
岑蔚抽了抽嘴角,心想你這不是生氣是什麼?
楚瀨:“畢竟是你爺爺的願望,算了。”
他手機已經打卡,也不著急這個時候上樓,完美貫徹了何為彈性上班。
“你給我補償就好。”
他的補償岑蔚太明白了,不是金錢,不是物質,而是身體。
這一瞬間岑蔚竟有種賣身的悲哀,之前江理雍還開過玩笑說萬一你家破產,你可以考慮去某些服務性質的場所。
江醫生算不上烏鴉嘴,在某種程度上也算一語成讖。
岑蔚為了協議結婚把自己賣了,不是那種賣,但也沒差。
他點頭,表示自己懂了,說了句好。
楚瀨滿意地下車,他還沒走兩步,坐在車上的男人下車追過來,遞給他一把傘。
岑蔚:“天氣預報還有雨,你下班去地鐵站還有段路。”
賣傘的人車上當然有傘,楚瀨點頭,“謝謝,你……”
還沒說完,他被人擁入懷中,這個擁抱很短暫,分開的時候岑蔚說:“我晚上還有飯局,應該不能趕回來了。”
“這是今天的。”
男人說完開車走了,楚瀨站在原地愣了幾秒,直到雨滴打在臉上才回過神。
他撐開傘,紙袋裡的熱吐司因為撐傘的動作被風吹地撞在他的胸膛。
一下一下,心跳似乎都加快了。
楚瀨想:這個人也太體貼了。
我以後還能找到這麼滿意的擁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