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低沉,說話的時候胸腔震動,這句欲蓋彌彰的找補實在好笑,楚瀨沒忍住笑出了聲。
岑蔚再次強調:“我就是……”
從小家境優渥基本也算要什麼有什麼岑先生第一次討東西,實在沒什麼天賦,反而讓懷裡的人悶笑出聲。
楚瀨:“你就是嫉妒。”
岑蔚:“我不是。”
他雖然跟著岑建蓀也做過木傘,隻是雕刻裝飾方麵學藝不精,完全沒有爺爺經驗豐富。
隔了幾秒,岑蔚放棄掙紮,點頭道:“好吧,我就是。”
楚瀨:“你都沒見過柳淵木雕的成品吧?”
岑蔚:“我看他朋友圈了。”
楚瀨抱著他的腰,整個人跟小孩一樣埋在對方懷裡,逼得岑蔚不得不倒在沙發上,楚瀨問:“什麼時候加的微信?”
岑蔚:“前幾天,打聽點事。”
楚瀨:“不能和我打聽嗎?”
岑蔚:“怎麼好當麵刺探呢,他和我炫耀了你送的禮物,就差問我有沒有了。”
沙發不大,也很有年頭,如果不是罩布照著,沙發就顯得特彆難看,皮都掉得零零碎,全是歲月流逝的片片痕跡。
岑蔚歎了口氣:“你這位朋友就是在和我炫耀。”
他抱著楚瀨,下巴也蹭了蹭對方的頭發,有點像告狀,楚瀨笑了一聲:“柳淵是我的好朋友。”
岑蔚:“你大學之前呢?”
楚瀨閉上了眼,聽著岑蔚的心跳聲說話,“朋友嗎?我沒朋友。”
“我喜歡一個人待著。”
岑蔚噢了一聲:“所以他那麼得意是有理由的。”
“柳淵性格實在太熱絡了,”楚瀨想到大學的時候分宿舍,“他對我太好了,我節假日也都在學校,他總要打包好吃的給我。”
岑蔚笑著問:“所以對你主動一點你就難以抵擋是麼?”
他想到沈權章,又想到柳淵說的楚瀨在追他的人裡挑了個不太出挑的。
心想楚瀨分明是太過心軟,實際上不太會拒絕人,沈權章就勝在長得普通了,這居然也能被選上?
楚瀨反駁:“當然不是,吃人嘴短。”
“所以感情也不分先來後到,還是要看……”
他又半天
不知道怎麼形容,憋出了一句天意。
岑蔚:“你看起來不太相信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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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蔚嗯了一聲,低沉的尾音拖得有點長,帶著幾分繾綣,“那你今日的運勢呢?”
楚瀨突然坐起:“你提醒我了,我不能斷簽。”
岑蔚哭笑不得,發現自己討點老婆的親手木雕沒討到,反而提醒楚瀨要玩遊戲。
剛才還喊難受的人仿佛已經好了,決定回家走出門還在看手機。
早上岑蔚見過的老人家拉著自行車路過,看見楚瀨和他打了聲招呼。岑蔚站在一邊,看楚瀨不太熟練地寒暄,老太太聊天能從的楚瀨爸爸聊到他已經組成新家庭的媽媽,最後目光落在岑蔚身上,再次感慨:“一晃眼你都結婚了,這孩子真俊俏。”
楚瀨嗯了一聲,手從背後扯了扯岑蔚的外套,示意他趕緊走。
最後還是岑蔚迅速和老太太告彆,牽走了楚瀨,坐上車的時候楚瀨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報了幾個數字。
岑蔚:“什麼?”
楚瀨:“家裡的密碼,剛才忘記讓你錄指紋了,下次吧。”
岑蔚聽著車載音樂,微微點了點頭。
楚瀨餘光裡的男人下頜線緊繃,好像有點不高興。他想到岑蔚之前的要求,目光落到對方開車的時候很明顯的左手食指的創可貼。
他說:“你想要什麼樣的?”
岑蔚:“什麼?”
楚瀨:“木雕。”
“我先聲明我很久沒做了,”他打了個補丁,“跟我爸比我做的都不好看,送給柳淵的是超常發揮。”
岑蔚點點頭,“不能為我超常發揮一次麼?”
楚瀨很是篤定:“不能,這個說不定的。”
他實在是坦誠,要他說情話都很困難,岑蔚:“什麼都可以。”
下一秒他問了一句:“你前男友知道你會做這個嗎?”
楚瀨又想到此人在床上幼稚的比較,也可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舒服。
岑蔚的確會照顧人,可那方麵的事情很難說清楚,後來岑蔚掌控全局,根本不需要楚瀨指導了,甚至對楚瀨不知道的敏感點都了如指掌。
楚瀨搖頭:“隻有我老公知道。”
他說完笑了一聲,明顯是想到早晨岑蔚和鄰居太太的閒談。
岑蔚:“真的嗎?”
楚瀨:“那不然呢?”
車開往回岑家的路,楚瀨看了眼身後老舊城區,父親的工具箱在後排放著,包括之前的一些零碎木雕半成品。
塵封的雜物間打開,有人徹底打開了那扇心門,選擇放一個人共享他的酸甜苦辣,隻是那個人一旦開始就愛得很在意。
車開上高架,岑蔚回了群聊裡母親的催促,下一秒有人湊過來,親吻落在臉頰,宛如雪水滴在盆栽。
但一點也不冷。
岑蔚聽到身邊的人說:“你是特彆的。”
開車的男人被哄得心花怒放,明明耳根都紅了,還要佯裝正經,說了一句不能在路上接吻。
楚瀨哦了一聲:“那算我單方麵的。”
岑蔚忍不住問:“晚上還可以繼續嗎?”
楚瀨:“不要,我可不想因為這種事去醫院,你能不能對我好點?”
岑蔚久久不語,楚瀨想了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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