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沒問題。”
然而待冉飛一走,剩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放慢腳步向著他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禮堂後台,冉飛將紙條扔在桌上,看著眼前的幾人,神色難看,聲音嚴厲,“誰能告訴我,今天的主題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
主持人和那個最初帶著紙條來的男人皆低著頭,作鵪鶉狀,不敢出聲。
而他們的旁邊,還站著今天的主題發布人,五位評委中最為年輕的女人,吳美娟。
吳美娟將紙條拿起來看了看,字跡普通,沒有什麼特色,不是她所熟識中任何一個人的。
她仔細回想著昨晚他們幾個評委在房間商量主題的場景,實在看不出哪個可疑。
“抱歉,冉總,我不知道是誰泄露的主題,但我絕對沒有,昨晚和幾位評委商量好主題後,我連房門都沒出過,直到今早。”
她才三十來歲,剛剛踏入這個層次的門檻,和其他幾位評委比起來,資曆太淺,若不是她和舉辦方一老板有著拐著彎兒的親戚關係,這個位置也輪不到她來坐。
這一次的比賽是哪些選手的機會,也同樣是
她更進一步的機會,因此,她絕對不能讓自己沾上汙點。
“也就是說,今日比賽的主題隻有你們五個評委知道,是嗎?”
吳美娟點了點頭,“是的,這一點我可以確定。”
冉飛的目光沉了下來,很好,竟然有人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他邀請評委的時候,那幾人還推托萬分,說什麼他們隻是普通的手藝人,不參加什麼比賽,也不當評委,說的自己好像多清高似的,結果呢?在他千叮萬囑之後,竟然還敢悄悄給彆人泄題。
能做出這種事情要麼是選手中有與他關係匪淺的人,要麼是為了利。
總之他非要將泄題之人抓出來不可!
“泄露題目的人肯定是要查的,但那兩位選
手怎麼處理?”吳美娟問。
冉飛皺著眉想了想,他和那兩位姑娘交談過一次,他覺得對方不是這種會作弊的人。
遲疑片刻,他開口:“先查清楚再說,她們…不一定就是作弊的人。”
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還沒有反駁,就聽後台入口處傳來一道男聲,“誒,冉哥你這話就不對了,證據確鑿,她們怎麼就不是作弊的人了?”
循聲望去,隻見入口處走進來三個男人,可不就是之前和冉飛一道說是可以自己隨意轉轉的三人。
冉飛眉頭一皺,也不知對方聽了多少,“不過是一張紙條,做不得數。”
走在前麵的矮胖男人卻不讚同這個觀點,“怎麼做不得數了,能出現在她的房間裡,除了她自己的東西,還能是誰的?”
另外兩人也附和道:“就是,聽說那兩姑娘還挺漂亮的,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嗐,這就叫知人知麵不知心,是吧,冉哥。”
冉飛是四人中年紀最大的,對方嘴裡叫著冉哥,可實際上並沒半點尊敬之情。
這並不是冉飛第一次被怎麼對待,他習以為常。
因為他知道,就算對方再怎麼不服他,不喜他,還不是隻能在背後瞎嚷嚷,見了麵,還得叫哥。
冉飛臉色一沉,“作弊不是什麼小事,這關係到那兩位姑娘的一生,沒有確鑿證據不能妄下評斷!”
矮胖男人撇撇嘴,小聲嘀咕,“你這麼護著,不會和人有一腿吧?”
說是小聲,但幾人挨得近,因此也都聽見了
。
冉飛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思想齷齪的人看什麼都齷齪,不要用你的想法來想我。”
矮胖男人一聽,臉色也變了,“你說誰思想齷齪呢?”
冉飛麵不改色,“誰應說誰。”
矮胖男人顯然很是不服,撈起袖子一副要乾一場的架勢,“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這麼說我,不過是
冉家撿來的一條狗…”
話說到一半,其他兩人趕緊將人嘴捂住,不敢讓他再說下去,生怕說出什麼更不得了的話。
誰都知道,冉飛是冉家撿來的,並不是親生,因此好些上流世家的少爺小姐們都瞧不起這個爹媽不明的男人。
但是,其中不包括冉家。
冉家的人把冉飛當做一家人,所以大家夥兒
也隻會在背後嘲笑不屑,沒人把事情放到明麵上來說。
四人正吵著,一旁低眉垂眼極力縮小自己注意力的主持人看了看手腕上的機械表,苦著臉小心翼翼的上前,提醒道:
“冉總,比賽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