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看著下麵跪著的人,他的姑母,嶽母。
除了他這個皇帝,出身最高貴的,就是她了。
文、景兩朝唯一的長公主,武帝一朝唯一的大長公主,世人口中的竇太主,低下她高貴的頭顱,隻為給女兒求一條生路。
她也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不管起因如何,她知道,此時,她才是那個沛公,
而陳阿嬌……暫且不去想她。
劉徹很滿意,身為帝王的他,不可能容忍外戚,之前陳阿嬌被廢,就是信號。
館陶大長公主跪地,卻未俯首,她道:
“此事都是本宮做下的,與嬌嬌無關。”
平陽公主卻不滿意,急忙道:“你說與陳阿嬌無關,就無關嗎?”
萬一真讓陳阿嬌逃過一劫,她可不會甘心,當初的伏低做小,曆曆在目。
館陶公主背脊筆直,反問道:“嬌嬌如何有機會做下此事?”
又對著劉徹道:
“嬌嬌……被廢後……一直被幽禁於長門宮,寸步未出,陛下是知道的!”
“母親,您先起來,那些魑魅魍魎的事兒,咱們可沒做過,做什麼要認?”
館陶公主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從前的女兒或許看不懂此時的形式。
可最近的事情,她明明感覺到女兒變了,比從前聰明了些。
她不信,嬌嬌會看不明白此時的形式。
墨安安不閃不避的對視著館陶公主的視線,輕輕的點了點頭,叫館陶公主信她。
隨後,館陶公主輕聲道:“好。”
墨安安將公主娘安撫好,環顧眾人,道:
“你們是否都認為我有罪,我的母親館陶大長公主有罪?”
平陽公主是最先開口的,“這不是很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