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櫃擊掌道,“這道糕點是咱們東順記的點心鋪子新出的。”
墨安安“哦?”了一聲。
心道,這劉掌櫃管的是布,點心鋪子和他沒關係吧?為何這般推崇?嘴裡恭維道,“想不到東順記居然有這般高明的點心師傅!”
“這點心師傅是才聘來的,之前可是專門伺候宮裡貴人的。”劉掌櫃與有榮焉的道。
墨安安眸光一閃,看來她還是小瞧東順記的背景,本以為隻是本府的大商家,原來還和宮裡有牽連的麼?
但這些,不是她現在能追問的,轉而道,“之前承蒙劉伯父援手,家父這才逃脫災劫。”見劉掌櫃一臉不必在意的表情,墨安安笑道,“伯父這裡可有紙筆?”
她也是沒辦法,家裡隻有草紙,上回用過一次,實在是不稱手。
劉掌櫃眼前一亮,高聲叫了小夥計去取,隨後道,“莫非賢侄又有新圖稿了?賢侄上回的成衣圖真真是了不得,剛掛上去,便有貴人詳詢,已是做成了好幾筆……”
這個貴人說的不是皇宮的貴人,而是官家夫人,而這個時代買成衣的一般隻是小富之家。
窮苦百姓買布自己做,而真正有錢人家一般是不會買成衣的。所以,之前劉掌櫃即便覺得墨安安的成衣圖設計新穎,可也就那樣了。
他之所以答應墨安安的請求,不過是初見時,墨安安的氣度,不似貧苦人家的孩子,隻以為是家道中落的都讀書人,因而想結個善緣。又因拒銀,救父的行為,屬於孝行罷了。
墨安安搖頭笑道,“卻是要叫劉伯父失望了,不是成衣圖。”
筆墨紙硯很快便送來了,她這回要寫的是織染方子。
這個時代的大眾布料,色澤比較單一。當然,那種動則上百兩的布料自然不會如此,但織染卻很是費工夫,成本根本降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