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被人按著打針, 可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更何況,紀佳南素來不是閒的住的主,被‘禁足’的日子,於她來講, 也有些像上刑了。
用霍老太太的話來講,她就不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 天生勞碌命。
紀佳南現在每天就是吃了睡, 睡了打針, 打了針又吃……
積了一肚子怨氣, 紀佳南吐槽起霍念成來也毫不客氣:“你不覺得, 你這樣子像是在養豬?”
彼時, 霍念成正在幫她調製一杯花草茶, 聞言,也隻是莞爾道:“哦?那豈不是正好, 畢竟……”
霍念成頓了頓, 將泡好的茶遞給她:“養肥了,才好吃呀~”
紀佳南:“……”
這幾天,無論她是明嘲還是暗諷,霍念成總有辦法堵回她的話。
而且, 句句到點, 堵得她不敢往下接話。
一接話,便是入坑。
紀佳南隻能眼觀鼻鼻觀心,小口小口品茶,大口大口吃點心。
唔——糕點好歹是真的很美味, 算他還有一點點的良心。
紀佳南撩起眼皮,悄悄掃了一眼坐在對麵,風姿卓絕、麵容英俊的男人一眼。
算了,人雖是討厭了些,不說話的時候,還是秀色可餐的。
霍念成見某人憋紅一張笑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唇角微微勾起,眼底掠過一抹笑意。
女孩兒在家安心休養了幾天,脾氣隨著氣色一同,與日俱增。身體的各項指標也比之前要好多了。
不過,他並不介意。他還是喜歡她鬨騰一些,神采奕奕和他拌嘴時的樣子。
***
紀佳南關禁閉的最後一天,接到了傳承娛樂打來的電話。
“你們之前提交的選題通過了,上麵很喜歡這個題材,也願意和你們合作。下周一你過來一趟,我們商談一下合約的事情,以及後續合作事宜。”
掛了電話,紀佳南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和欣喜,立刻通知了文祥和章婕。
文祥激動道:“皇天不負苦心人啊!”
紀佳南也按捺著激動的情緒,沉聲吩咐道:“你和章婕準備一下,我們去傳承簽約前開個會。先想好咱們的條件和底線,我們要做一支有ruan則的團隊。”
“天哪老板,你終於要重見天日了嗎?”文祥在電話那頭嚎道。
紀佳南:“……什麼叫重、見、天、日?”
“呃……”文祥頓了頓,耿直地說,“你不是被霍總收拾……咳,我是說,關禁閉了嗎?”
紀佳南‘啪’地掛了電話。
“霍、念、成……”紀佳南一字一頓,轉頭看向一旁優哉遊哉的罪魁禍首。
霍念成好脾氣地笑道:“夫人有何指示?”
紀佳南黑著臉:“你到底……跟文祥說了什麼?”
霍念成微微一笑:“什麼說了什麼?”
紀佳南咬牙切齒道:“文祥剛剛問我……”
霍念成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嗯?”
“算了,沒什麼。”紀佳南彆過頭。
‘收拾’二字,紀佳南說不出口。
“恭喜。”安靜了半晌,男人忽然說道。
紀佳南側頭看過去,男人此時的表情又正經的不得了了,和剛才那般輕浮隨意的模樣判若兩人。
紀佳南於是點了點頭:“你是該恭喜我,終於要跳出這個牢籠了。”
霍念成眸色微微一沉,偏頭看著她,似笑非笑地重複了一遍:“牢籠?”
霍念成灼灼的視線,讓紀佳南有些心虛。
她朝後慢慢移動了一步,和男人拉開一點距離。
“本、本來就是……你這麼關著人,不準做著不準做那的,不是牢籠是什麼?”
霍念成眼眸一黯,朝著紀佳南逼近了幾步,紀佳南被他逼到牆角,退無可退,緊張地用手趴著牆體,視線無處安放。
霍念成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著紀佳南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來,和她對視。
霍念成輕笑,語氣似乎是有些愉悅的:“你既然給我安了這麼個‘罪名’,好像我不把它坐實了,也有點對不起自己啊。”
什、什麼意思?
因為身高差的巨大優勢,霍念成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眼中的玩味曖昧,就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獵物一樣。
而後,紀佳南聽到男人又開口了。
“你想不想知道,真正的牢籠生活,是怎樣的?”
霍念成沉聲一笑,低頭壓了過去……
附在她耳邊,聲線低沉微啞:“我應該直接把你綁起來的……上好的綢緞,用於束縛,既有效果,又不會在身上留下印記……你臥室那張床有點太小了,我可以給你換張更大一點的……”
他描述得太形象,太有畫麵感了,光是順著他的話一想,紀佳南便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你,你彆這樣……”
霍念成又低笑一聲,言語裡有些調笑的意思:“你除了會說‘你彆亂來’,‘彆這樣’,還會點彆的嗎?嗯?”
紀佳南安靜了一下,既然正統的方式不能解決,那便應該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