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見識過那頂拉文克勞的冠冕之後,威廉也算是了解了高端魔法物品了。
但比起剛剛那張地圖來,拉文克勞的冠冕都遜色了些。
‘大概是因為我沒真正戴上那頂冠冕的原因吧?’
威廉靠在椅子上,長吐氣,但是這樣的借口騙不過他自己——相比起冠冕來,那張地圖對他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有人喜歡白絲、有人喜歡貓耳、有人喜歡巫女服…甚至有人喜歡大噴菇。
這沒什麼好抨擊的,人各有誌,非常正常。
相比起冠冕來,那張地圖更符合他的胃口——沒嘗試過的智慧和肉眼可見的監控對比一下,威廉絕對選擇後者。
沒法子,阿茲卡班的後遺症,換成是誰窗外會進來進食的攝魂怪的情況下都會選擇能監控外邊的地圖的。
但這不對。
雙胞胎未成年不懂,他們甚至沒意識到這份在他們眼裡隻是一條標注密道的圖有多恐怖——標注密道算什麼,實時的顯示城堡內所有人的位置訊息才是這張所謂活點地圖最可怕的地方。
‘連鄧布利多都沒法逃避的監控…’
威廉吸了一口冷氣——也隻有孩子才會隻把這玩意當成有趣的東西。
‘哪怕是落在我這樣的巫師手中,也能輕而易舉的摸到霍格沃茨內部,進出如入無人之境。’
‘這份地圖甚至可以觀測到霍格沃茨內部守衛最空虛的時候,變相掌握鄧布利多的行蹤…’
‘天…那兩個孩子弄出了什麼樣的怪物來!’
前不久威廉親手殺死了蛇怪——但如果當時蛇怪和這張地圖都在被蠱惑的洛哈特手中的話,那洛哈特甚至可以在鄧布利多的眼皮底下乾掉起碼三分之一的學生!
‘太離譜了…’
這樣的推測讓威廉差點就把那張地圖拿出來,上交給鄧布利多,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那張地圖的監控太離譜了,每個生活在城堡的人時時刻刻都被它盯得死死的,威廉看著它的時候感覺自己像是在盯著阿茲卡班的牆壁一樣。
隻有在監獄,人才會被盯得那麼死——那一個個代替人的小點冰冷的沒有絲毫感情,沒有任何遮掩的顯示著一個人身處何方,和誰在一起。
也許鄧布利多可信,但並不是每個校長都可信,威廉這段時間給賓斯教授送去修校史的材料的同時自身也惡補了不少霍格沃茨曆任校長的知識,非常清楚這學校有些校長是多不靠譜。
這種監視所有學生的東西如果一代代的傳下去,那霍格沃茨乾脆和阿茲卡班聯名辦學好了。
‘威廉,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他再次勸說著自己——既然他不願意自己被攝像頭二十四小時拍攝,那就沒道理應用這樣的力量監視彆人。
‘那種隨心所欲窺視彆人的力量如果你都要用的話,你離黑巫師就不遠了!’
用這樣的結論勸阻自己,威廉又給抽屜加了幾道他自己都極難破解的防護咒。
‘我要是還是學生那麼單純就好了——’
但這顯然不可能,單純的雙胞胎不懂得用這玩意來滿足除了尋找密道的需求,而想象到彆的用法的巫師,絕對不單純。
‘果然是阿茲卡班害的!’
把鍋甩給監獄,威廉決定出去走走——身入寶山空手而歸,今天沒心情做彆的了。
‘就讓它成為永不動用的收藏品好了!’
——
“弗雷德,你們是搶了古靈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