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記得在阿婆死後,喻晚舟精神出現了嚴重的問題,沒多久就跳樓自殺了。
所以,他很擔心喻晚舟現在的精神狀態。
就在宗瑜脖子都揚酸了的時候,一道陰影落了下來,喻晚舟蹲在了他對麵,把懷裡的陶罐小心翼翼放進坑裡,一言不發地埋著泥土。
宗瑜看著喻晚舟手上的紗布,上麵斑斑點點混著血漬和泥土,嘴張了張最後什麼話也沒說,也幫著喻晚舟埋土。
他並不能感同身受,說什麼話都沒有用。
最後,他摘了朵白色鳶尾花放在埋好的土堆旁。
他知道喻晚舟喜歡白色鳶尾花,因為阿婆喜歡。
果然,喻晚舟抬眸看了他一眼,宗瑜朝他笑了笑,兩人又陷入沉默。
就在他尷尬癌都快犯了的時候,喻晚舟開口說了句謝謝。
聲音很輕很淺,仿佛風吹過就散了。
宗瑜心頭一喜,這可是喻晚舟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他頓時自信了許多,把心裡想的直接說了出來。
“以後,換我來護著你。”
喻晚舟抬眸看著宗瑜燦若星辰的眸子,心尖仿佛被什麼輕輕撓了一下。
他沒說話,轉身走了。
他不想再試探眼前這個人,因為他害怕了。
宗瑜看著沒一點反應的喻晚舟,心裡不禁疑惑。
不對呀,他都這麼真誠了,正常情況小白花主角多少都有點感動才對。
但不放心喻晚舟手上的傷,他還是追了上去,非得親自幫喻晚舟包紮傷口。
其他的手藝他不敢說,包紮傷口他還是挺拿
手的,畢竟自己當初打架受過的傷也不少。
看出喻晚舟不願讓他進阿婆的房間,宗瑜就把人拉到一旁雜物間處理傷口。
全程喻晚舟都安靜得不像話,除了偶爾的吸氣聲和之前在醫務室那句“疼”,就真的再沒喊過。
宗瑜總覺得這種情況明顯不對,他試著溝通:“痛了就說出來,彆憋著,我不會笑話你的。”
然而,回應他的永遠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嗯”。
宗瑜重重歎了口氣,頓時有些束手無策。
他在麵對喻晚舟的時候,脾氣總會好到一種他也無法言說的境界,真是奇了怪了。
要擱彆人那兒估計早被他揍了一頓。
還嗯個大頭鬼。
打了個漂亮的結後,宗瑜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又囑咐了幾句。
“儘量彆再讓傷口裂開,遇到什麼不方便的事就找我幫忙。”
喻晚舟收回視線,輕輕應了聲。
宗瑜趁勢發出吃飯邀請:“一起吃晚飯。”
喻晚舟一滯,張嘴欲說什麼,可是見宗瑜期待的眼神,最後抿緊了嘴,安安靜靜跟在宗瑜身後,暗自整理了下微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