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我意思嗎?”
由於喻晚舟沒開玄關處的燈,僅靠著門外走廊上昏幽的燈光,宗瑜沒看到對方有些不自然的表情。
“嗯。”
聽到喻晚舟應了一聲,宗瑜終於笑了,可是胃部的絞痛很快讓他笑不出,他輕吸了一口氣。
“晚舟果然很聰明,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說完剛準備走,就被喻晚舟拉住了手,感受到宗瑜手心有些濕冷。
“瑜哥,是胃病犯了嗎?”
“嗯,沒事的,我下去拿點胃藥吃了就好。”
“我這兒有藥。”喻晚舟把手裡的藥袋子捏緊了藏在身後,側身給宗瑜讓出了位置,詢問道,“瑜哥進來嗎?”
“嗯好。”
喻晚舟的房間可以說非常簡潔了,如同本人一樣乾乾淨淨,簡直和他那狗窩沒法比。
今晚折騰了這麼久,還好明天沒課,宗瑜向喻晚舟道了謝,接過喻晚舟倒好的溫水,把藥渡了下去,把剩下的幾服藥揣在兜裡。
出了房間,走在回房間的路上才想起一件大事。
他煩躁地扯著身上的粉色睡衣,低聲咒罵了幾句:“臥槽臥槽,我不要麵子的嗎?”
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他有套粉色兔兔睡衣。
現在胃倒是不痛了,太陽穴反而痛得厲害,他隻想瞬移到自己的房間,生怕被第三個人
知道。
明天一定要換掉!
而喻晚舟自宗瑜走後,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了宗瑜和顧與淮的對話。
喜歡?
原來瑜哥喜歡男生。
隻是瑜哥真的喜歡顧與淮嗎?
喻晚舟回想起顧與淮抱住瑜哥的時候,自己的心就像什麼尖銳的東西猛戳了一下,痛得厲害。
他當時腦子裡有一個想法在瘋狂滋長,把顧與淮從瑜哥身上推開,把他從護欄旁推下去,讓他徹徹底底消失。
直到宗瑜推開了顧與淮,才喚回了他的理性,要不然...
喻晚舟平躺在床上,抬起了自己的雙手,細碎的月光透過窗戶填滿指縫,他怔怔地看著,明明沒一絲汙跡,可為什麼會覺得惡心。
像被觸碰到了哪根神經似的,神色懨懨的喻晚舟拚命搓著自己的手,直到泛疼,腦海裡恍過宗瑜映在陽光裡的笑臉,才回過神來。
瑜哥不會喜歡他這個樣子。
夜裡,秒針轉動的聲音格外清晰,喻晚舟看著黑漆漆的屋子,覺得自己仿佛溺在了水裡,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慢慢蜷起了身子,微瞌上眼睛,努力回想檸檬糖的味道,酸酸甜甜的,還有一點點澀。
他好像...喜歡上了瑜哥。
可瑜哥一直把他當弟弟,那麼會因為這份感情覺得他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