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程高能中,高典終於帶領大家到了第二扇門,他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顫巍巍的手想扒開擋在門後的簾子,但又怕簾子後麵會突然冒出個什麼東西。
最後還是認慫地收回了手,他轉過頭眼巴巴看著?旁邊的岑敏。
感受到那炙熱的視線,岑敏忍不住白了高典一眼:“你一米九的大個子白長的?”
高典很沒骨氣地應了聲:“嗯嗯,不小心長的。”
岑敏沉默了一會?兒,做好心理建設後,鼓足了氣,手一伸就撩開了簾子,首先走了進去。
高典緊緊抓著?岑敏的袖子,也跟著?走了進去。
江弋遠看?了眼身後拉在一起的兩人,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走進第二扇門後,身旁的簾子突然動了動,一隻手蒼白嶙峋的手伸了過來。
一開始還把?他嚇了一跳,回過神後,他目光森森地看著?躲在簾子後的某“鬼”,直接走了過去,把?對方的假肢搶了過去。
工具鬼:“......”
他剛想吐出長舌嚇嚇這人,讓他知道他們工具鬼也是要麵子的,結果就被眼前的人惡狠狠瞪了眼,還拿他的假肢錘了他一圈。
隻好委屈的縮了縮頭,這年頭當?鬼也太難了,很快就隱沒在了幽暗閃爍的燈光下。
這時傳來了前麵人的聲音:“你們小心點,這裡有個會動的地板磚。”
江弋遠回頭看了眼還沒過來的宗瑜和喻晚舟,腳下猛地踏空,才發現這就是那個活動的板磚,眸光一沉,多了絲不懷好意的笑意。
這間屋子就是個實驗室,雖然空間不大但障礙物還挺多,四周的架子上,桌子上都陳列著?裝著?各種器官的玻璃罐,以及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
再加上忽明忽暗的燈光,給足了緊迫感,讓人覺得自己分分鐘就會被醫學變態抓去做實驗。
江弋遠打好主意後,就站在板磚側邊不遠處的實驗桌旁,還把?拿著的假手也丟到了腳邊。
看?著?前麵的人都陸續消失在視野裡,宗瑜隻覺得手心裡的冷汗更多了些,他看?著?喻晚舟開口道:“實在太害怕,我們就出去吧。”
說著還指了指一旁的應急通道。
喻晚舟趕緊搖搖頭:“隻要瑜哥
在,就不害怕了。”
宗瑜握著喻晚舟的手忍不住緊了緊,試圖給他傳去安全感,然嘴裡吐出來的話?卻是凶惡至極:“遇到那些害怕的東西就使勁兒錘,多錘錘就不怕了。”聲音陡然拔高。
畢竟是社會?主義優秀青年,隨便打人那是不可能的,頂多就嚇嚇“鬼”。
門簾後聽到這話?的某鬼瑟瑟發抖,這波遊客怎麼一個比一個凶殘,惹不起。
喻晚舟看?到了宗瑜眼裡的暗示,會?意地應了聲,嘴角上翹的弧度怎麼也壓不下去。
宗瑜拉著?喻晚舟進了第二扇門,漆黑的眼眸打量了一眼這個屋子。
他稍稍走在前麵,在經過那塊會?動的板磚時,並沒有任何異常。
而就在喻晚舟快要踏上那塊磚的時候,江弋遠卻悄悄把?腳底的假手踢了過去。
喻晚舟垂眸看到了前麵突然多出來的東西,餘光瞟了眼正看?著?他們的江弋遠,毫不猶豫地踩了上去,板磚也很好開始下沉。
拉著?他的宗瑜很快就注意到了身體失衡的喻晚舟,他快速用力扯了一下對方的胳膊,喻晚舟後背就撞上了後麵的實驗桌。
宗瑜也被這力猛地一扯,欺身壓了上去。
還好前麵的尖叫聲蓋過了他們的聲音,沒人發現他們的異樣。
宗瑜隻覺得唇下一陣酥癢,他能感受到喻晚舟睫毛顫動的頻率。
真的是真他媽太巧了,又再次占了主角的便宜,宗瑜真怕喻晚舟把?他當?變態了。
而在不遠處的江弋遠看?來,這兩人竟偷偷摸摸在鬼屋接吻了!
回過神的宗瑜手一支立馬站直身子,結果卻不小心按到了喻晚舟的手,就聽到一陣吸氣聲。
他剛想檢查一下喻晚舟手,就被身後突然出現的人猛地扯開。
宗瑜一看?是江弋遠,不悅地甩開了他的手,閃爍的白熾燈照在一臉怒氣衝衝的江弋遠的臉上,像極了隨時暴走的惡鬼。
“你有病啊!”
“誰讓你親他的!”江弋遠一臉憤懣地質問宗瑜。
好在大家都沉浸在著鬼屋驚悚的氣氛裡,沒有注意到他們仨。
宗瑜聽著江弋遠這話?,突然明白了過來,渣攻這是吃醋了!
他眼睛微彎,眼眸卻像浸了冰一樣寒冷,連說話的語
氣都是江弋遠從未感受到的敵意。
“我親了怎麼了,用得著?你管?他也隻能我一個人親。”
雖然不知道喻晚舟會?怎麼想這句話,不過狠話?已經說出口,他用餘光掃了眼喻晚舟。
隻能待會?兒解釋了。
“你...”江弋遠氣得話?都說不出。
而在一旁的喻晚舟在聽到這句話後,愣了好久,隻覺得心裡仿佛有著?什麼東西像泡沫一樣慢慢堆砌起來,越來越膨脹,直至脹滿整個心房。
目睹著一切的某鬼陷入了沉默,在鬼屋裡演繹三角戀,這是認真的嗎?
見江弋遠無話?可說,宗瑜冷冷警告了一聲:“勸你斷了那些不該有的想法。”
他推開了江弋遠,把?喻晚舟拉到了身後。
兩人在來往的過程中隻覺得踩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
這時櫃子裡傳來了一陣淒慘的叫聲:“你們踩到我的jio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