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麼正義人士,他來到攝政王府的那一刻起,就想通了許多。
算計又如何,終究相府沒什麼大事,可為了相府長久的安全,他必須換一個選擇。
皇上登位掌權後對攝政王的打壓,以及近些日子來的荒唐,不仁,京城那一陣的鬨鬼事件,這一樁樁一件件,讓人看了如何不覺得唇亡齒寒。
攝政王對皇位本無想法,卻被逼得不得不進行奪權從而自我保護。
田相點了點頭,“老臣省的。”
簡銀帆滿意的笑了笑,識時務者為俊傑,田相很是不錯。
“這次的事出自本王,本王要先給相爺道個歉,本王可以保證,等本王登臨高位後,隻要田家無大過錯,小打小鬨的本王不會在意,相爺心裡想必對這個大過錯自有一把秤。田家也會因相爺而繼續繁榮。”
在燈火的照耀下,簡銀帆的眼睛格外幽深,像極了蠱惑人的海妖。
田相可以看出被他打動了,但是很快田相就冷靜了下來,事關家族興衰,他必須要為全族考慮。
但是真的仔細一想後,他發現簡銀帆給出的條件的確很誘人。
可以說,新帝登基,隻要田家像現在這樣,不功不過,就不會有事。
簡銀帆看著思索著的田相,又退了一步。
“本王也不需要田相幫本王什麼,隻要田相可以保持中立的立場即可。”
田相聽了這話,有些苦笑的搖搖頭。
都到這一步了,談何中立呢?
換句話來說,倘若簡銀帆奪權時,田家對皇帝視而不見,一旦簡銀帆失敗了,那麼田家也不會好過。
從今天早上起,攝政王府和丞相府就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這會也隻不過是挑明罷了。
但是田相對簡銀帆又或者說是時夏的手筆並不怨恨。
反而有那麼一點感激。
畢竟就算沒這事,簡訾謄的荒唐也有目共睹,他們之前是無人可選,隻好選擇繼續輔佐簡訾謄。
一旦有人可以將其取而代之,他們自然會拋棄掉簡訾謄。
不然呢?守著簡訾謄等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