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筠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原本我就是想單純的救人,現在看來,人和人之間就沒有單純的關係,不是你利用我,就是我踩你,這樣的日子,我覺得太鬨心,算了,這個軍醫我不乾了,正好我確定自己現在身份尷尬,你說萬一哪一天有人拿我的身世說話,豈不是要連累你們,我趁早退出來,也許是件好事。”
對於施筠的提前預防,淩舞沒有覺得不靠譜,反而覺得很有道理,看似沒有人知道,可偏偏就有人遲早會知道這件事,一旦有人將他的身份鬨開了說,施筠又是軍營的軍醫,到時候會受到諸多苛責和構陷。
其實他們父女倆,不管將來他在不在軍營,他們都有可能被連累,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一家子都退出來。
隻是眼下恐怕有些艱難,因為他們是一軍主帥,哪能說不乾就不乾?
上次鬨罷工是因為皇帝是個蠢蛋,沒有乾下去的必要,現在的皇帝對他們父女倆寄予了厚望,委實不能說不乾就不乾,淩舞想了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行,既然這樣,我去跟老頭子說,明天你就去軍營辦理交接手續。”
“那日後軍營那些軍醫的藥,你……,”
施筠搖了搖頭:“現在沒人敢用我的藥了,什麼病都是我的藥給治壞的,那日後他們還問我要什麼?”
淩舞目光帶笑:“他們很快就會知道,後悔倆字到底怎麼寫,不過,你真的就這麼憋屈的離開?”
施筠聽出淩舞話裡的調侃之意,他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
“沒事兒,我可以開一家藥店,先前不是已經計劃好了嗎?你可以寫信讓他們來了,”
他開了藥店,賣出去的藥受眾群總是他們掌控不了的吧?
雖然麻沸散、創傷藥等四副藥的藥方他奉獻了出去,可是他手裡的藥方可不止是這四份,等他們因為救治傷員而惹來大麻煩的時候,就是他報仇雪恨、一雪前恥的時候了。
以前他治好的病人,經過他手順利康複的病人,如果日後再有出現類似病症,而他們卻因為沒有他的藥的輔助束手無策時,【無能】就不是他的代名詞了。
施筠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現在的委屈不算啥,現在的高調張狂也沒啥了不起,有本事,你能真材實料的狂一輩子?
施筠和淩舞不是那種拖拉的人,一星期之後,淩舞成功斷奶,和施筠一起來到軍營,為此淩劍還專門召開了全員大會,一方麵宣布淩少將自然回歸,另一方麵則宣布施筠施軍醫正式退伍,早先就說過他是臨時征用,現在退伍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軍醫們倒是沒想到逼走施筠會這麼簡單,散會之後,他們就舔著臉過去虛偽的向他道彆,甚至還不要臉的追問一些藥材的歸屬問題,施筠聽了有些好笑。
“這屋子裡的藥材都是我自己采集的,和你們有什麼關係?還歸屬問題?是不是以前我無私奉獻的太多,讓你們以為從我這裡拿走任何東西不給錢也行?怎麼說你們也是救死扶傷的大夫,心怎麼就這麼的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