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一直不相信外界的傳言,說這玉痕就是個花天酒地的草包,可自從兄弟們一撥又一撥的進入焚心園做了肥料之後,他們就對焚心園中的暗衛產生了絕對的恐懼心理.
如今好不容易逼的玉痕走出了焚心園,且還是一個人,更加令他們的欣喜的是,他竟然還被他們刺殺了手臂,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一招,他隻用了一招,就秒殺了他們六個兄弟!
而且,還是一招斃命,頭身分離啊,到底什麼樣的功力才能達到這個程度?
一瞬之間,現場詭異一般的靜謐,這些黑衣人更是麵若死灰,提著劍的手不自覺間攥緊,攥緊,再攥緊。
可是對麵的人呢,卻是平靜的如遊.走在風月場所一般的淡定.
“上啊,愣著乾什麼,爺收拾完你們還得去看看那小沒良心的死沒死呢,趕緊的,少特麼廢話!”
或許是玉痕的態度太過鄙夷,也或許是因為這些人不相信他會有這般的能力,更可能是因為如果任務完不成,回去也是個死。
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二十個人同時朝玉痕刺了過去……
即使是麵對數十把冒著寒光的長劍,玉痕的表情也一如既往的淡定,就在這些劍即將刺向他身體的各個部位之時,男人幽深的眸底溢出一絲詭異的毒芒。
下一秒,他突然一躍而起,二十把劍刺了個空,由於對方的速度太快,還等不及他們抽回手中的劍,玉痕已經穩穩的站在了劍尖的正中央。
彼時的他居高臨下,宛如地獄來的修羅一般,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絕對的凜寒之意,有那麼一瞬間,他們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花顏還沒跑出去多遠,就被十多個人給圍了起來,不過,幸運的是目前周遭沒有任何人跟隨,所以,對付這些人,她完全可以毫無顧忌。
她這些年,女孩子家該學的她統統沒學,可男孩子家熱衷的東西,她卻是一個也沒落下.
所以,隻需目測,她就能肯定,對付這些人,與她來說,簡直就是手到擒來的事。
但是在活動之前,熱身運動還是必須要有的,這不,雖然當著這些臭男人的麵,扭扭屁股,伸展胳膊和腿兒,顯得怪不好意思的,但從他們鄙夷的眼神裡,花顏讀出了這些人的命運。
“老大,還特麼跟這個女人磨蹭什麼,趕緊解決了她,後麵還等著咱們呢!”
“就是啊,這女人還試圖在咱們麵前搔首弄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簡直就是可笑至極,趕緊的,一刀砍了了事。”
花顏在一旁聽著,雖然有內出血的跡象,但也因為對方的輕敵,讓她的把握又多了幾分,身上的動作不自覺變得快了許多,更甚至在他們不曾注意的時候,已經將把小腿肚上的匕首抽出來,緊緊的握在手中。
三米,二米,一米。
就是這一瞬,花顏目光一銳,匕首揚起的時候,她冷冽徹骨的聲音也同時伴隨在他們耳側。
“一個蠢貨也就罷了,偏偏是一群蠢貨,你們當真以為本姑娘是廢物不成,今個兒老娘就教教你們,什麼叫做海水不可鬥量,死,也要讓你們死的瞑目!”
花顏出手,雖不至於致命,但卻讓他們生不如死,因為她挑的的地方,全都是周身各大神經脈搏,一旦這些經脈被挑斷,這些習武的暗衛就全都成了廢物。
身為暗衛卻不能夠習武,那無疑比殺了他們還要讓他們覺得驚恐。
可是花顏的動作太快了,那出神入化的輕功恍若瞬移一般,在這十個人中間來回的穿梭,隨著周遭慘叫聲起,血腥味兒也漸漸彌漫開來。
在她完成最後一個動作,輕鬆的扯掉一塊碎步,漫不經心的擦起匕首上的血跡時,身後的黑衣人們恍若被風吹倒了一般,一個個,僵硬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著,時不時發出尖銳的呻吟聲。
花顏冷冷一笑,厭惡的將手中的破布仍在地上,抬腳就要離開時,不經意的抬眸間,卻發現不知何時,那個本該在生死血戰的玉痕,卻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房簷上,笑眯眯的看著她。
顯然,剛剛的精彩表演,已經儘落他眼底。
見狀,花顏也不扭捏,眼神睥睨,掃視一圈後,冷冷看著他。
“既然你都看到了,本姑娘也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本就無交集,何不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玉痕挑了挑眉,望著這個明明年紀不大,卻散發出一種凜然傲氣的少女,不知怎麼的,竟然覺得有些晃眼。
“你覺得,你有資格與本王談條件嗎?”
花顏黛眉一挑,冷冷的看向他:“不知玉王爺,想要怎麼樣?”
即使是在漆黑的夜晚,玉痕也依然保持著一成不變的任性金色裝扮,對於他這般誇張的打扮,以及他這個人時不時表現出來的肆意妄為,讓花顏不敢對這個人太過的放心。
是以,才會在這個時候,以商量的口吻與他對話。
可是很明顯,這位王爺大人似乎並不打算買她的帳,瞧那嘚瑟的傲嬌樣,怎麼看怎麼想讓人給他一拳。
“本王不想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要走去哪裡,但是,你既然是從本王的焚心園裡出來的,你說,本王要把你怎麼好呢?”
他的聲音淡淡,讓她聽不出情緒,但莫名的卻讓她背脊一寒。
此話何意,難不成,他是怕自己泄露了他玉王府的機密不成?
“王爺,我進府才不過大半天的時間,在焚心園待了更不到三個時辰,您覺得我能對你造成什麼威脅?如果因為這,就想要我的命,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女人,知道剛剛這些人為什麼要置你於死地嗎?因為他們知道,寧願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明白嗎?”
聽著他毫無溫度的聲音,花顏冷笑一聲,“那如果我偏要走呢?”
“那你可以試試看。”
玉痕說的極為輕鬆,甚至那雙桃花眸中,還閃爍著諱莫如深的笑意。
如此表情,莫名的讓花顏感覺到了壓力。
她是可以拚死一搏,可前提是她得活著離開京城,就算活著離開了,她能夠甩掉來自玉痕的各種追殺嗎?
再怎麼說,花顏也是一個人,她一個人,如何對抗得了皇室?
她手裡是有一個令牌,可這個令牌這麼多年沒用過,能不能用倒是其次,萬一一個不好,反而被對方一網打儘了,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無論她怎麼想,怎麼算,似乎都逃不出這個玉痕的手掌心,她連逃都逃不了,如何去找爹爹?如何回雪陽山?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花顏放棄了掙紮,一臉憤怒的看向玉痕這個無賴,在她看來,他之所以費儘心機的在這裡等著她,一定是有目的的。
玉痕對於花顏的識時務,似乎還算滿意,他輕快的從房簷上跳落下來,一雙深眸,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
“很簡單,用你的實力,歸順本王,說服本王,並,贏得本王的信任。”
花顏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你都是這樣隨便在大街上拉人的嗎?你的玉王府已經缺人缺到了這個地步?我就奇了怪了,我一個叫花子怎麼就引起你的注意力了?”
“你見哪個叫花子像你一樣長得這麼白淨的?你見哪個叫花子吃個飯也如此講究的?還有,又有哪個叫花子可以像你一樣輕功武功樣樣強的?”
花顏抿了抿唇,目光冰冷的看向他:“這麼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個女的?”
玉痕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說呢?”
“那玉王爺還真是抬舉我了,您覺得我能在您身邊做什麼呢?廚子?還是鬼爺大人的飼養員?我想,您的身邊不缺這些吧?又何必拿我來尋開心呢?”
花顏真的很不滿,非常的不滿,可偏偏,於她而言,這個男人又是不能得罪的存在,怎麼辦?
難道就這樣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