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是幾個意思啊玉王爺?怎麼?難不成以您現在的體力,還想背著我走?如果可行的話,本姑娘倒是很樂意替你做擋箭牌!”
說這句話的時候,花顏的下巴幾乎是翹起來的,沒辦法,這人太自以為是了,那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賤樣,真的很想讓她上前暴揍一頓!
相信她,若不是看在他身受重傷的份上,她是真的真的不會看他一眼。
這種人,以為自己有權有勢,有點臉麵,就將彆人的好心隨意的踐踏,當真是可惡至極。
玉痕挑眉,一身傲氣即使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居然也能保持住,不可謂不令人驚奇。
當他那冷銳如冰渣的嗓音,臉不紅心不跳的響起的時候,花顏氣的磨牙又切齒又如何?
“喲,你就這麼點度量?嗯?現在不管是你為本王做靶子,還是本王給你做靶子,本王似乎都沒有了選擇,是不是?”
既然是沒了選擇,你還不趕緊麻溜的過來?
花顏看他那犯賤的死樣子,無聲的朝天翻了個白眼。
丫的,這個時候您的潔癖呢?節操呢?
欺負一個女人,你丫的算什麼本事?
本姑娘好心背你,居然還被你各種數落和嫌棄,像你這種人,根本就是活該落得這樣的下場!
她決定無視他,可是,有些人偏偏有那種神奇的魅力,不管你心中再厭惡,再憤怒,卻也不敢去忽略他的話。
更何況是他這個身受重傷的人呢?
隻要她現在再磨蹭一會兒,被追兵追上之後,想逃,哪裡有那麼容易?
是以,在某人憤憤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可悲又可氣的背上了這位體重絕對是她兩倍的臭男人。
花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背起他的,總之,背上之後,她才徹底的後悔了這個看起來無比愚蠢的做法。
什麼是泰山壓頂?
擦,就是她現在走一步腿抖三步的可悲狀!
可她偏偏還不能停,還要咬牙堅持,世界上還有比她更苦逼的勞力嗎?
就算是女漢子,也不該像她一樣被著個男人滿大街的跑吧?
尤其是這個男人從頭至尾還一副嫌棄不行的樣子。
那是能不挨著她,就不挨著她,甚至是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更是揪著她的衣服……
感覺到人格極度受到侮辱的花顏,氣的恨不能咬碎一口銀牙。
這個死男人,隻要她喘過了這口氣,絕對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他這該死的賤毛病!
那邊花顏氣的要吐血,這邊的玉痕也很憋屈,好嗎?
想他堂堂燕國最炙手可熱的玉痕玉王爺,平日裡走到哪兒不是眾星拱月的所在?
現在可倒好,猶如落水狗一般被人四處追著跑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倚賴一個女人才能保命。
保命就保命吧,偏偏還得讓一個女人背著他跑。
雖然他本人覺得沒什麼了啦,但這女人長得是不是也忒對不起觀眾了?
更讓他無比鬱悶的是,平日裡的那些女人,哪一個看到他不是上趕著跑過來,諂媚加服務周到的,可這個女人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就罷了,還時不時的抽風剜他幾眼。
那小模樣,哪裡是將他當做玉王爺?簡直就是累贅。
但不得不說的是,雖然人看起來不咋滴,還難看的要死,但是,若真的沒有她在這裡,他這個玉王爺隻怕要給鬼當去了。
尤其是,此時此刻,聽著這女人吭哧吭哧大喘氣的聲音,雖說他良心上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但是,這聲音是不是也太喘了一些?
尤其這還是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很容易讓人想歪的好不好?
他剛準備囑咐這女人能不能不要發出這樣怪異的聲音,身下的人卻幾乎是咆哮的對他吼道。
“你是豬嗎?平時都吃了些什麼飼料?你這麼沉,你爹娘知道嗎?”
“你的那些女人們知道不知道?還有,我讓你撒的毒藥你丫的撒了嗎?”
玉痕聽著她粗聲粗氣的吼叫,騎在人家背上的他絲毫不覺得這畫麵有多麼的不和諧,還十分不悅的皺著眉頭。
“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性彆?今個兒若不是看在你為本王出力的份上,就憑你剛剛那句話,本王就能一掌拍死你!”
花顏骨子裡是個很驕傲的女人,即使憋屈的在這裡做搬運工,那也是為了自己將來著想,她雖然沒指望這個王爺感激她,但也沒想過讓他在這裡說風涼話。
當即腳下一頓,眼神微瞥,冷笑道。
“既然如此,王爺還是直接將我給拍死得了,反正活著也是受罪,不如你趁機了結,不然,誰知道一會兒之後,老娘還會不會抽風,繼續罵人?”
玉痕見她有了撂挑子不乾的架勢,當即眯起那雙魅眸,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的寒意。
“沒想到你這個花子還敢來威脅本王?你以為本王現在離了你還活不成了?”
花顏唇邊帶出一絲譏諷的笑:“王爺活不活跟我何乾?既然不需要本姑娘了,那麼,煩請您那尊貴的身子從我的身上跳下來,嗯?”
這女人果然跟他較上勁了,恩?
這說明什麼?
看來他對她的容忍度真的是一點一點的提高中啊!
不然這女人怎麼能由於如此大的膽子,敢跟他玉痕來叫板?
簡直就是找死!
玉痕眉毛一揚,似笑非笑的垂眸,看著她:“你確定?”
花顏呲著牙回頭僵硬的朝他一笑,“王爺,民女現在無比的確定,怎麼?你不下是吧?那對不住了,本姑娘這個騾子今個兒不乾了,王爺您愛去哪兒去哪兒,不管了,也管不著了,隨便接下來會遇到什麼破事,姑奶奶今個兒豁出去了,你,立馬給老娘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