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見他還算聽話,滿意的嘴角上揚,就想拿著托盤悄無聲息的退下,可是沒想到玉痕卻接著道。
“茶點呢?喝茶的時候怎麼能沒有點心搭配?花花的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
花顏看他嘚瑟到上揚的嘴角,冷哼一聲,捧著托盤,恨恨的跺腳退下。
好在她的潑辣隻在玉痕麵前展示,又做的十分隱秘,以至於在坐的幾位王爺都沒注意到一個侍女的去留。
玉痕沒想到自己的幾個兄弟居然遲鈍到這個程度,一個超級無敵大醜女在他們麵前晃了這麼幾晃,居然沒有人看到她的臉,這可真是太遺憾了!
老八見自家哥哥終於舍得抬起頭看他們了。
“七哥,這些日子你怎麼神出鬼沒呢?總是找不到你的人。”
玉痕懶洋洋的朝他看過去,“你找我做什麼?”
“七哥,看你這話說的,咱們是兄弟呀,平日裡我們不是經常在一起嗎?就是最近你明顯的不愛出門,七哥,你在忙什麼?”
“忙著賺錢啊,還能忙什麼?你們一個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自個兒的財產都好端端的,可是我的呢?對了,既然你們來了,就趕緊的把欠我的銀子還上,爺現在可不比從前,你們也不差那幾個銀子是不是?趕緊還了,彆逼著我對你們用強!”
老八一聽,臉色訕訕的道:“彆介啊七哥,再緩緩,再緩緩,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等下個月,下個月,”
他的話還沒說完,玉痕就不樂意了,側頭看著他,目光有些不善。
“老八,你說啥?再緩緩?爺通融你們多長時間了?你們自己掰著指頭算算?你欠我的十萬兩銀子,我緩你多久了?以前爺有錢的時候你們不還也就罷了,現在爺都快成窮光蛋了,你們怎麼還好意思拿著爺的錢在外麵逍遙自在?老子警告你,這月底之前不還的話,彆怪本王不客氣!”
“可是七哥,”玉痕根本就懶得聽他辯解,“閉嘴,你們對我可是,我對誰說可是?我下麵養了上千號人,你們呢?每次找我都沒好事,爺可不是你們的銀庫,想提就提,還沒有利息,憑什麼?”
老實敦厚的康王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
“老七啊,你彆擔心,老八怎麼可能不還呢,隻不過手頭有些緊罷了,你就再給他一些日子!”
“他手頭緊?我是不是更緊?啊?”玉痕嚎起來,那可是誰的情麵都不顧,尤其是他這個二哥,自個兒是散財童子也就罷了,還居然拉著他做好人,門都沒有,他玉痕的便宜,可沒那麼好占。
“警告你們,你們也順便下去傳達一下,警告那些小兔子崽子們一聲,月底之前還上了,一切都好說,爺不算利息就權當做好人好事了,可若是給老子拖到下個月,就彆怪爺不顧兄弟情麵,到時候,該多少利息,那是一個子兒也彆想少!”
玉痕的警告,讓老八和老九頗為詫異,難道說,七哥府裡被盜,是真的?
不然,也不會為幾個銀子而氣成這樣啊!
以前,他可是壓根就沒將這些銀子放在眼裡過,現在,你看看他這個樣子,當真是一點情麵也不留啊!
眼見幾個家夥一下子都沉默了下來,玉痕見好就收,沒好氣的看著他們。
“你們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康王忙道,“怎麼可能?不是想關心關心你嗎?最近老是不見你,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如今看你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玉痕有些無力的抬眸,看向自己的傻哥哥,“二哥,我能有什麼事啊?每天睜開眼睛是銀子,閉上眼睛還是銀子,我哪裡還有旁的時間?這段時間,你們彆找我了,我的苦處你們是無法理解的,有那時間,還是好好的幫忙緝拿這小賊才是正事。”
玉痕的話,讓四位王爺同時抬起了頭,便是連始終保持沉默的晉王和寒王,也都用一種欲言又止的目光看著他,玉痕見狀,不由冷笑出聲。
“怎麼?還不相信這是真的?難不成我和父王還聯合起來,欺騙你們不成?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真不愧是這幾個總喜歡找他事的兄弟,疑神疑鬼慣了的,便是連最淺顯的真假都分辨不出來了?
真不知道以前的多次暗殺,他們是怎麼做的出手的。
他最近在忙什麼,他們會不知道?
還說什麼看到他的馬車,什麼鬼話?
八成就是來堵他,來他這裡探探虛實的,真以為他玉痕是混子,什麼都不知道?
“不,不是的七哥,你誤會了,我們怎麼會那麼想呢?隻是好奇,聽說您的府邸不是有鬼爺大人看守著?這,這怎麼可能能被盜走呢?”
玉痕眸光一震,看向成王時,桃花眸中閃爍著淩厲的暗芒。
“喲,老八,你不簡單啊,連爺藏銀子的地方你都知道啊?看來,對於爺,你是沒少關注嘛?嗬嗬,我特麼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大仙兒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在鬼爺的眼皮子底下將爺的銀子盜走!”
“你說,這個人會是誰呢?神不知鬼不覺啊,進得了國庫,來的了玉王府,那些大臣的府邸,更是如履平地,誰這麼有本事啊?老八,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呢?”
成王剛剛端起茶盅的手一頓,對麵那雙雖然帶著揶揄,卻分明暗藏殺機的目光,凍的他頭皮有些發麻。
“不,七哥,你誤會了,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覺得這件事蹊蹺的很,所以就調查了一下,這偷兒的本領委實太過高強,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本事,我們也很好奇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細細想來,又覺得匪夷所思,覺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即便到了現在還是有些似信非信。
七哥,弟弟我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畢竟,誰也沒有心情跟我們開這麼大的玩笑,隻是單純就這件事而言,未免有些不大可能,那麼多銀子,他們怎麼可能靠兩個人就能搬走?還是在短暫的時間裡,這,這就更神乎其技了。”
剛開始他們曾懷疑這是他玉痕自導自演的一件事,可是通過這些日子以來的觀察,玉痕的作風明顯和平日裡有些不同了,以前不在乎銀子的他,現在更是誇張的斂財,甚至逼迫他們這些欠銀子的兄弟立即還錢不說,便是生意場上,也變得雷厲風行,完全沒了之前的吊兒郎當。
而且,再看父皇,以及那些官員,完全根本就沒必要演戲,這才抱著一種試探的態度來這裡。
當然,存著這門心思的隻有他和老九,至於他們的二哥和三哥,那完全就是陪襯,而他們也沒指望他們兩個能給他們出一些什麼好主意。
憑智商,他成王可比上麵的幾位哥哥好太多,就連地位而言,也是他們無法比擬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將他們看在眼裡,能拉上他們過來,也是看得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