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拉一扯,互動頻繁,這在他們看來顯然再正常不過的舉動,落在彆人的眼裡,就有些不正常了,尤其這主動的一方還是玉痕。
玉痕是誰?
吃喝嫖賭抽,樣樣俱全的紈絝王啊,什麼好吃的好玩兒的彆人不知道,他絕對知道,可唯獨一樣,他和眾人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或許在他們看來,他本身就是開J院的,又是燕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完全就是勾勾手指頭的事,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女人在他眼裡,當真如衣物。
他看你順眼的時候,會允許你稍微近點身,但他天生的潔癖,不允許旁人碰到他,一旦你自以為是,後果就是被其狠狠的踐踏,一不留心,還會要了自個兒的命。
換言之,他看女人從來就是順眼與不順眼,順眼了你會有幸陪在他的身邊,不順眼了那壓根就不會看你一眼,迄今為止,李歡還從來沒見過玉痕主動接近過什麼人,更枉論要直接牽起她的手了,這在她的印象裡,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她現在看到了什麼?
李歡甚至以為自己眼花了,一邊揉著自己的眼睛,不邊傻乎乎的問自己的哥哥。
“那是咱們認識的玉王?”
李岩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警告你,到此為止,玉王爺可不是你能肖想的起的。”
李歡猛地回過頭來,不甘的迎視他:“哥哥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有資格,難道那個醜八怪就有資格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居然還敢甩開玉痕哥哥的手,簡直就是……,”
李岩還沒來得及捂住她的嘴,隻聽‘啪’的一聲響,李歡的臉已經歪到了一邊。
用力之大,以至於嘴角都留下了刺目的血紅之色,而在不遠處,卻是一襲金色錦袍,麵無表情的玉痕。
李岩震驚於玉痕的速度,倘若不是他看到了那抹金色的影子,還以為自家妹妹被空氣挨了巴掌,也因為這一巴掌,讓他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這個玉王……,看來之前,他還真是小看了他。
在局外人看來這或許就是一巴掌,可是在李岩這個習武之人看來,這一巴掌卻是快狠準。
不但力度、速度把握的恰到好處,便是連挨到臉上時會不會留下疤痕與痕跡,也都經過了精心的處理。
玉痕,沒想到這個紈絝王爺,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李岩眉頭微皺,看向玉痕的方向,若有所思。
隻顧著研究玉痕如何出手,如今達到什麼級彆的李岩,竟然忘記了已經被打傻了眼的李歡。
當李歡捂著自己看不出來紅腫,卻流出鮮血的右臉臉頰,僵硬著身子,不可思議的側眸看向玉痕時,眼底寫滿了難以理解的困惑:“玉痕哥哥,你,你居然打我?”
玉痕漠然的轉過身,警告似的直視著她:“日後倘若再讓本王聽到你辱罵她的話,就不僅僅是這一巴掌能夠解決的事,李歡,還是不要太自以為是的好,對嗎?”
李歡聽了這話,紅澀的眼中再也抑製不住莫大的委屈,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哭的那叫一個可憐。
“玉痕哥哥,你欺負人,我怎麼著她了?我不過是說了她一句,又沒掉一根頭發,你居然,居然……,”
李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玉痕看的直皺眉頭,耐心直接用儘,拉著花顏就轉過了身。
這一次,花顏難得的沒有表現出抗拒之色,任由他這麼拉著,強勢離開。
至於身後哭的正凶的李歡會如何,更不是他能考慮的事兒。
李歡看著玉痕就這麼走了,哭的更凶了,到最後,竟讓李岩也崩潰的怒吼。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怎麼這麼麻煩?人家瞧不上你,看不出來啊?還上趕著往前貼,這下好了,給了你一巴掌,老實了吧?彆哭了,趕緊上車,真是丟人現眼,你要再這樣,下次彆想讓我再帶你出來。”
李歡本就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可是哥哥不但不關心,居然還朝她吼,當即哭的更厲害了。
最後竟然扭頭跑開了,身後的丫鬟婆子一看這情況,慌慌張張的追了上去。
“小姐,小姐,您慢著點,慢著點兒啊,當心啊!”
現場一下子亂了套,李岩身邊的小廝忙上前問道。
“少爺,這,人這麼多,咱們還是跟著小姐吧,這萬一出點什麼事,您怎麼向夫人交代啊?”
李岩煩躁的捏捏眉心,看著那抹已經跑開的身影,鬱悶的道。
“女人就是麻煩,還愣著乾什麼?追呀?真是的,一巴掌都沒將她給打醒……。”
李岩抱怨著領著手下離開後,花顏拉著玉痕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看著玉痕不含任何感情的表情,她有些無語的撞了撞他的胳膊。
“喂,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個小女娃,你這般一巴掌甩過去,就不怕把人給打殘啊?而且,你沒看出來人家對你有好感呀?這是不是也忒狠了點?”
“狠?嗤,這就狠了?難不成爺不喜歡,還要給她希望繼續肖想?與其日後給自己添麻煩,倒不如一棒子敲碎她所有的念想,爺告訴你,對你們女人就不能有個好臉色,瞧,這就是例子。”
花顏聽他這般一說,不由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照你這麼說的話,是不是我更得有自知之明,離你越遠越好啊?你瞧,你不是給我好臉色看了?那我要是再上趕著上前,豈不是也要挨打了?”
玉痕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痛感,他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你故意的吧?爺有說你嗎?再說了,爺那是給你好臉色嗎?爺那明明是討好,討好懂不懂?你跟她們能一樣嗎?你要是跟她們一樣,爺至於舔著臉跟在你身後,可勁的稀罕你嗎?你這女人,怎麼就不懂得利用這先天的優勢,好好的回報回報爺對你的付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