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看,魏王能瘦成一個美男子!
這個發現對眾夫人來說無異於一桶陳醋潑過來,酸透了。
好事竟然真的讓林婉晴全占了。
她們下意識看向林氏。
林氏下頦微抬,挺胸闊步走了進去。林好走在她身側,險些沒追上。
魏王瘦了的事,毫無疑問成了壽宴上夫人、姑娘們私語的話題。
另一個讓貴女們想談論的事,是武寧侯府二姑娘唐薇的缺席。不過這種場合被人聽到就麻煩了,所以大家談起魏王更起勁了。
武寧侯夫人滿頭珠翠,錦衣華貴,壽辰這樣的好日子無數人前來祝賀,卻藏不住鬱色。
從長女那裡聽說太子又被孫選侍勾住了心,次女因為毀了容,她壽辰這樣重要的日子都不能現身人前。
這大半年來太不順了,可讓她再去燒香拜佛,卻有陰影了。
但她到底不願讓外人看了笑話去,打起精神應付著。
宴席到了尾聲,絲竹聲一停,如意班登場了。
太子妃難得回娘家,看出母親心情不佳,就揀她愛聽的說:“母親,這雜技班是哪裡請來的,真不錯。”
這話也不全是哄武寧侯夫人開心的,如意班人人一手絕活,觀賞性極強。
武寧侯夫人被撓到得意處,笑道:“你弟弟非要請雜耍班來,我原還嫌太鬨騰,沒想到還不錯。”
武寧侯夫人育有二女一子,唯一的兒子居中,名叫唐樺。
如果說成為太子妃的長女唐薔是武寧侯夫婦的驕傲,那唐樺就是真正的寶貝疙瘩。
周圍的夫人聽了,紛紛稱讚:“小侯爺可真孝順。”
甚至有人問:“小侯爺多大了,是不是該說親了?”
武寧侯夫人暫時忘卻鬱悶,得意彎了彎唇角,矜持道:“還沒及冠呢,親事倒是不急。”
眾人恭維了好一陣,注意力被舞綢的少年吸引過去。
唇紅齒白的少年,全然不像窮苦出身賣藝的,兩條紅綢舞出了花來。
人是好看的,飛舞的紅綢也是好看的,彼此相稱,令人目不轉睛,甚至一些貴女悄悄紅了臉頰。
突然一條紅綢飛出,綢尾竟卷起了一支鮮花。
那支鮮花被送到了林好麵前。
林好一愣,看向少年。
少年卻沒看她一眼,又是一支鮮花被紅綢卷起。
“啊——”不少貴女尖叫出聲,期待著小小驚喜。
若在平時,這樣喊叫很是失態,這樣的場合卻不顯突兀。
武寧侯夫人越發得意,掃了一眼容光煥發的林氏。
也不知道顯擺什麼,就算魏王瘦下來,也不過是個清閒王爺,怎麼與薔兒嫁的太子比?
要是比兒子——武寧侯夫人無聲笑了。
那就沒法比了,林婉晴壓根沒有兒子。
眾夫人看雜耍的專注,貴女的驚呼,都表明如意班請對了,從而顯出兒子的孝順和會辦事。
前邊男客那裡,隱隱約約聽到驚呼聲、喝彩傳來。
太子聽到動靜,就問唐樺:“那邊是什麼情況?”
唐樺忙道:“為了讓母親高興,弟弟請來一個雜耍班子助興。”
“雜耍班?聽起來倒是比看戲有趣,讓他們過來耍一耍。”太子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