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衣裳款式本就大同小異,顏色材質一樣的話,特彆是對喝了酒的大男人來說,很難留意到不同。
“去淨房看看吧。”程茂明掃了一圈,“楊修撰和韓進士隨我們過去,其他人留在這裡,再想想有什麼漏掉的細節。”
酒樓裡裡外外早就由官差把持,淨房這裡也不例外。
五味齋這樣的老字號程茂明沒少來,這裡的淨房也是用過的,他看了一眼便皺了眉:“這種時候,兩間淨房都有人?”
兩間淨房門上掛著的木牌,赫然是字跡朝外,代表有人。
韓寶成指著左邊那間淨房,眼裡有了懷疑:“我和楊兄一起來時,這間裡麵就有人。”
程茂明吩咐一名屬下:“進去看看。”
屬下直接走了進去,片刻後走出來:“大都督,裡麵沒有人。”
裡邊無人,木牌卻顯示有人,這就耐人尋味了,要麼是最後一個用淨房離開的人忘了把木牌翻過去,要麼就是有人有意為之。
“去另一間看看。”
屬下很快檢查過,同樣沒有人。
“楊修撰出來後,有沒有翻轉木牌?”
楊喆搖頭:“我忘了。”
“忘了?”程茂明眼神狐疑。
楊喆苦笑:“下官醒來後後腦勺陣陣疼痛,一摸發現手上有血跡,擔心出了什麼事就匆匆趕回雅室了,沒有顧上翻轉木牌。”
這番解釋讓人挑不出毛病。
程茂明盯著淨房門口喃喃:“也就是說,這間淨房從楊修撰出來後再沒人進去過。”
他乾脆叫著楊喆一起進去。
淨房偏長,以一排厚實屏風隔出了裡外間。外間有一麵供人整理衣冠的銅鏡擺在架子上,旁邊兩個木桶,一個盛著大半桶清水,水瓢掛在桶邊,另一個木桶是供人淨手時接水用的,牆角的高幾上燃著澹澹熏香。
至於裡邊,就是供人方便的地方了。
楊喆指著屏風旁入口的地方:“下官是快要走到這裡時遇襲的,醒來大概倒在這個位置。”
淨房的地麵鋪著青石磚,雖有不少腳印等痕跡,卻幾乎不見丟棄之物,因而沾在青磚上的血跡很容易就被發現了。
程茂明先邁過有血跡的地方走進了裡邊,捏著鼻子看了一圈沒發現異常,又走出來蹲下身打量地上的血跡。
血跡不多,倒是與楊喆輕微的腦後傷相符。
程茂明快步走了出去。
淨房裡雖有熏香,可畢竟不是什麼讓人愉悅的地方。
“怎麼樣?”沉尚書問。
“淨房裡沒什麼異常。”程茂明說著,看向楊喆,“也沒發現襲擊楊修撰的凶器。”
眾人都看向楊喆。
“我醒來沒顧得留意這些。”楊喆語氣惋惜。
這時刑部賈主事走了過來:“大人,已經盤問過所有在酒樓的人,去過這邊淨房的一共有六人,其中四人用過淨房,兩人發現淨房有人就回去了。”
沉尚書立刻道:“把這六人都帶過來。”
很快六名衣著體麵的酒客被帶到眾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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