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小的就引薦一個人,若是不想,就當小的沒來過。”
“你到底是什麼人?”平王壓低聲音喝問。
他聽到了自己狂跳的心。
這讓他明明覺得眼前的人可疑,卻還是生出難以控製的渴望來。
也因此,他任由來人湊到他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
“真的?”平王臉色大變,一臉不敢置信。
來人把一物悄悄塞入他手裡。
平王盯著手中之物神色不斷變化,最後點了頭:“好,你安排吧,我見見他。”
“是。”來人神態明顯恭敬許多。
沒多久,清園多了一位神秘客人,與平王密談半日才離去。
平王靜坐片刻,起身走向一處,隨著越來越近,腳步不覺沉重起來。
祁明聽到動靜看了過去。
父子視線相碰,他率先收回了目光。
平王臉上閃過怒色,沉重的步子轉為急切,很快就到了祁明麵前。
祁明靜靜看著他,沒有說話。
“明兒,你還在怪我?”
祁明淡淡一笑:“您不如叫我楊喆。”
“明兒,你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那是為了不被他們拿捏住——”
祁明麵無表情打斷平王的解釋:“所以就說我不是祁明,太子一直在你身邊。既如此,我不是楊喆還能是誰呢?”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是楊喆,那個有前程,有朋友,有……人生的狀元郎楊喆。
平王惱羞成怒:“你不也把我的藏身之處告訴了你四叔?再怎麼樣我都是你爹,你這樣就是大不孝!”
麵對平王的指責,祁明麵不改色:“那你想怎麼樣呢?要我割肉剔骨還你麼?”
“祁明!”迎上那雙清淩淩仿佛看透一切的眼,平王怒氣一瀉,歎了口氣,“算了,不爭這些,今日找你是有事商量……”
靖王府中,靖王又把兩個兒子叫到麵前,叮囑一番。
“爍兒你向來讓人放心,但現在進了刑部做事,打交道的人多,近來要格外謹慎些,儘量不要與人喝酒應酬。”
“兒子知道。”
靖王瞪向祁煥:“你更要老實些,少給我去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知道了。”祁煥有氣無力應了。
他就知道,對大哥就是殷殷叮囑,對他就是吹胡子瞪眼。
早習慣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去什麼地方鬼混!”靖王把長子放走,一心教育起小兒子來。
祁爍回到住處,臨床炕上已放上了炕幾,幾上擺著一個小炭爐,不大的精致銅鍋裡熱氣騰騰煮著骨湯,旁邊是兩碟切得薄薄的羊肉,並幾樣菜蔬。
冬日裡坐在火炕上吃一頓有肉有菜的鍋子,再舒坦不過了。
“難怪讓我先準備好,這麼快就回來了。”林好夾起幾片羊肉放入煮開的小銅鍋中。
祁爍笑道:“一般有二弟在,是這樣。”
二人吃完鍋子,漱了口,談起泰安帝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