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焦陽的口中, 霍明遲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林焦陽之前早就察覺到霖有要走的意圖, 所以他買了一個黑色耳釘送給對方當禮物,其實那個耳釘帶有定位的功能。
霖很愛惜林焦陽送給自己的禮物, 哪怕離開了, 也沒舍得摘下來。
他就這麼戴著定位耳釘去了另一個星球隱居。
林焦陽循著定位輕易找到了他,兩人大吵大鬨了一晚上。
霖大罵焦陽陰險狡詐,唾棄對方在他身上放定位器的無恥手段。
林焦陽則怨憤霖的不告而彆,摔桌子砸椅子鬨得不可開交。
南被兩人弄出的動靜嚇得坐在一旁不敢說話。
到最後, 反而是霖抱緊了林焦陽, 滿眼淚地向他道歉, “焦陽, 對不起……”
接著兩人重歸於好, 又恢複到了以前如膠似漆的熱戀期。
林焦陽還清楚記得,那時霖滿身汗地躺在他懷裡, 嘴裡叨叨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焦陽, 有了你, 我這一生才算是大半的圓滿了,唯一遺憾的是,沒有睡到過明遲哥。”
“明遲哥?”林焦陽疑惑地看著他。
“哈哈, 就是最新一屆的JSK風雲人物。”
林焦陽想起來了,“霍明遲。”他記得他, 趣味賽的第一名, 那位的車技的確叫人望塵莫及, 隻是中途宣布了退賽, 讓很多人都有些惋惜。
霖望著青年邪氣地笑了笑,繼續道,“是明遲哥改變了我,我曾經瘋狂地迷戀過他,甚至想過,如果他願意跟我上床,我願意做雌伏的那一方。”
林焦陽抽了抽嘴角,老大不高興地瞪著青年,“那他呢?又是怎麼想的。”
霖搖了搖頭,“他看不上我……”頓了一會兒,又道,“他心裡有人。”
林焦陽那時竟然奇葩地產生了好奇之心,“他心裡的人,是什麼樣的?“
霖聳肩,“不知道,有一次僥幸看到過他房間裡擺著的照片,很美的一雙眼睛,應該是個柔弱又可憐的小白兔,那哭功,嘖嘖,看得我都有點心碎。”
林焦陽擠兌道,“是嗎?那跟你完全是大相徑庭的兩種類型啊。”
霖神情輕佻地勾起青年的下巴,“所以我才會放棄他愛上你呀!”
林焦陽黑了臉翻身壓到他身上,“這麼說,我隻是個備胎?”
霖哈哈一笑,“是啊,小焦陽還挺有自知之明的,不過……”霖壞笑著又反身壓了回去,“剛剛沒注意才讓你得逞了一次,這回怎麼說都該輪到我了吧?”
林焦陽連一點掙紮的企圖都沒,就放鬆了身體,雙眸緊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好,來吧。”
霖哼了一聲,脫掉褲子跨坐到他身上。
林焦陽:???
霖狠狠捏了捏他的臉,“美死你,我隻是懶得動了。”
林焦陽喜不自勝,翻身抱住強壯的霖,與他一同摔入了欲望的漩渦……
生活本該繼續這麼和和美美,甜甜蜜蜜下去,但噩夢還是找上了他們。南的身體每況愈下,霖也變得越發消沉。
他不止一次聽到霖說:“是南把我養大的,她對我來說是姐姐,更是母親!南不能死,我絕不會允許她比我先走的!”
林焦陽揪心地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她得的這種病,聯邦還沒有安全徹底的根治方法。”
霖苦笑:“我不知道,焦陽,我得出去找法子了,這段時間你幫我照看姐姐,好不好?”
林焦陽望著幾乎快哭出來的霖,幾番掙紮之下還是點了頭。
他心疼,心疼霖肩上所擔負的一切——這個外表強壯的男人,此時顯得那麼脆弱,脆弱到一陣風都能把他吹散。
林焦陽想,自己決不能做那根壓死駱駝的最後稻草,他要陪著他,幫他一同渡過難關。
“會好起來的,霖。”林焦陽抱著他像孩子那般輕輕拍哄著,“一切的艱難困苦都會離你而去,隻求你永遠都彆輕言放棄。”
霖走了,焦陽儘心儘責地守在他家中照顧著他的姐姐。
他每一天都會望著家門口前的那條小路,期盼著霖像得勝歸來的將軍一樣滿麵笑容、意氣風發地朝自己走來。
林焦陽甚至在跟妹妹林詩蘭的通話中自嘲道:“我差不多已經是塊望夫石了。”
可掛斷了電話,他又瞬間濕了眼睛,看著床上一日更比一日狀態更差的南,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如果霖回來,看到這樣的南,會不會責怪他沒有照顧好她?
在他焦頭爛額之際,一位叫露西的女孩出現了。露西很善良,是最近才搬來的鄰居,小姑娘很同情南的疾病,隔三差五就會過來幫忙照顧。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要周到細心些,總之南的境況竟然隱隱有好轉的跡象。
林焦陽十分感激她,得空的時候也會去小姑娘家幫她修修東西,搬些女孩子搬不動的重物,久而久之,他們倆就互相熟稔了起來。
有一天,林焦陽幫小姑娘摘了一籃子的葡萄下來,姑娘為了表示感謝,分了一半給他。
林焦陽一開始還不要。
露西勸道,“可以給南吃,她需要水果來滋潤自己。”
林焦陽覺得有道理,便收下了,剛要轉身回去,手卻被露西拉住了。
小姑娘紅著臉踮起腳尖,在他嘴角極快地偷親了一口,“我喜歡你,焦陽哥哥……”這句表白不知在她心裡演練了多少遍,如今終於有機會說了出來,她終於暢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