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白了他的小心思,陳宇也不開口,就這麼笑吟吟的看著他。
被那對包含深意的目光盯著,丁力臉上的笑意,漸漸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從兜裡掏出一支香煙,雙手將它平放在了桌上,隨即後退一步,站在了許文強身旁。
他明白了,有些事已經避免不了。
陳宇撚起桌上的香煙,用火柴點燃,吸上了一口後才說道:“你們平時做些什麼,我都不會過問,也不會在意,畢竟你們的地位已經非同一般,就應該有著相應的權利,但一些我著重交代的事,卻容不得被人忽視!”
說這話的語氣雖然平淡,但裡麵卻夾雜著不容置疑的態度。
丁力神色一凜,垂頭道:“陳哥,這事是我的過錯,以後不會再有這種情況出現了。”
“但願吧。”陳宇抖了抖煙灰,淡淡說道:“有些事你還不清楚,今天我就敞亮了說,同時也想問問你,是安於眼前的形式,還是想要更進一步?”
“當初拉你入夥時,就已經說明白了我們的生意是什麼,你也清楚我最終的打算是麵向整個華夏,上海隻是起步的踏板,裡麵牽扯的事也是錯綜複雜,危險程度更是不小。如果事態沒出現異變,我自然不會著急,依舊會穩紮穩打。”
“然而就在十一天前,我的身份忽然被暴露,你們同樣是在關注當中,日本特高科對我們的態度,是拉攏再然後捋羊毛,軍統是抱著必殺的打算,隻有合作對象是在保護,其中的利害關係你自然能懂,所以我才讓人通知你,儘快完成計劃。”
聽完這些話,丁力沉默了起來,短時間內沒有再開口。
立在他身旁的許文強,麵色也是有些複雜,丁力前兩天的所作所為,他也知道,也親自勸過,可都被當做了耳旁風。
現在陳宇親自出麵敲打,一些話他根本就不能說,否者,就隻會是將自己這義弟,往深淵邊上推去。
屋子裡的氣氛,在時間的推移下,漸漸變得沉悶了起來。
直到陳宇手裡的香煙燃儘,丁力才慢慢抬起了頭,沉聲道:“我錯了……陳哥,再給我一天的時間,一定能把馮敬饒拉下來。”
“不用了,我親自來。”陳宇輕笑著搖了搖頭,道:“稍後你去將馮敬饒接過來,就說我想要和他談談,另外彆忘了告訴他,我的耐心可不是太好,雖然不屑於禍及家人,要是真到了一定的時候,可就怪不得手狠心辣了。”
“是。”丁力麵色有些難看,垂著的手緊握成拳,然後又慢慢放了開來。
他怎麼樣,陳宇已經不去關注,而是對許文強說道:“在我不在的這幾天,有沒有發生彆的什麼事?”
“有,南田死了。”許文強目光微微一閃,吸了口氣,說道:“就在你離開玉器行的當天晚上,南田帶人伏擊淺水灣,準備一舉鏟除櫻花計劃的特工,結果沒想到會被人布下圈套,導致她直接被炸彈炸死,梁仲春和明秘書長也因此負傷。”
南田死了?
陳宇眉頭漸漸皺起,沉吟了下說道:“76號的人,有沒有借機針對我們?”
“沒有,他們現在已經騰不出手來。”
“米鋪被抓走的夥計和掌櫃呢?”
“都已經放了回來,不過都被嚴刑拷打過,更有兩人被鋸掉了雙腿。”說到這裡,許文強的臉色陰沉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