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通報和等待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僅僅是宮內站了會兒,就被趾高氣揚的宦官帶到了泰時殿前。
而陳宇也在沿途摸清了許些路線和守衛布局。
單從肉眼看來,鹹陽宮的守衛並非多麼森嚴,看似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但卻也有著不少的死角漏洞存在,很容易被人鑽空子。
當然…暗地有著什麼準備陳宇就不清楚了,畢竟連他這個外行都能看出來的東西,不相信那些征戰沙場的將軍會看不出來。
期間他也有想過和這領路的宦官搭上些話,但在一陣權衡後就直接放棄了,現在他還隻是個白身,雖然頂了個道家的名頭,可出身卻是改變不了,不值得對方向自己透露宮內的秘聞,反而會惹上一身騷……
要知道這類身體殘缺的人,心態早就已經扭曲不堪,思維偏激,誰也不能保證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再者…他也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愛好……
“徐先生,陛下傳你進殿覲見。”領路的宦官走了出來,尖銳的聲音隱隱嘲諷,好像通過察言觀色已經看到了這個狂徒的下場。
陳宇也不氣惱,隨口應了聲就舉步走了進去,懶得和他一般見識。
泰時殿背靠明光宮,是嬴政用來處理公務的殿宇之一,內部空間雖然很大,但布局卻是十分緊湊,放眼望去滿滿一屋都是堆成山的竹簡葛布,這還不算那些不斷有宦官稱量裝車焚燒的部分。
瞧這數量,如果說秦始皇是活活累死的他都信……
簡單掃過殿內布局後,隨即就看向了上首案幾前的男子。他身著黑金龍袍,頭戴平天帝冕,雖然已經靠近暮年,但周身所散發的威嚴卻是濃厚無比,給人帶來巨大的壓力。
饒是陳宇早有準備,依舊有些不適,這除了某些心理原因外,還有帝王之氣所帶來的壓迫。
稍稍適應了下壓迫感後,陳宇稽首道:“道家徐福,見過秦皇!”
“道家…”嬴政呢喃了聲,玩味的說道:“道家寡人自然熟悉,可不知何時竟出了你這位青年俊傑?莫非……他們仍舊舍不得嗎?”
這番話說的很清楚,直接否決了陳宇道家的身份,不然也不會用“你”和“他們”將陳宇和道家區分開來。
陳宇不傻,自然也聽出了話中的含義,雖然不清道家舍不得什麼,但不妨礙將話接下去:“秦皇就如此看重出身嗎?倘若如此,那麼就讓貧道太失望了,隻得告辭離去另尋他人……”
聽到這深意頗多的話,嬴政那被珠簾遮住的眼眸頓時閃過一抹冷色,不鹹不淡的說道:“道長既然來鹹陽麵見朕,那麼就不隻是為了在此爭論一番吧?莫非…是想要以桀驁的姿態求得個一官半職?”
陳宇搖搖頭:“非是為官,而是秦皇!”
寡人之稱是在掃**前的自稱,而朕則是自號始皇帝後的稱呼,嬴政前後字詞的轉變,也代表了他此刻的態度,甚至動了殺心。
不過陳宇對此卻絲毫沒放在心上,隻要不作死對嬴政使用道術,那麼在這個世界他還不會懼怕誰,就算置身千軍萬馬也能從容離開。
“為朕而來?”嬴政眼中的冷意更加的重了。
“不錯!”陳宇背負著雙手淡淡說道:“說些大不敬的話。秦皇的身體目前看似健壯,但實際卻已經是每況日下夜晚更是呼吸不暢,頻頻難以入眠。而如今大秦又諸事頗多,外有蠻夷滋事,內有六國餘孽頻頻作亂,也正是如此,貧道才會前來鹹陽走上一遭……”
說到這裡,陳宇就適當的住嘴了,隻是神態卻有儘在掌握的意味。
隻是這一切在嬴政看來卻是那麼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