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師兄正值盛年,在武林中的地位又極其崇高,為什麼會忽然想要金盆洗手退出武林呢?”這些問題正中費斌下懷,他在說著間走到劉正風身前一字一句說道:“左盟主吩咐下來,有幾句話是一定要問個明白!劉師兄和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是否暗中勾結?”
“你血口噴人!”
“在下一生之中,從未見過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一麵,所謂勾結,所謂陰謀從何說起?”
劉正風怒目而視,強行壓住出手的舉動,不過那垂在袖袍的雙手卻是捏的哢哢作響。
費斌搖了搖頭,輕笑著說道:“劉師兄這些話恐怕有些不儘不實了,魔教有一位光明使者,名叫曲洋,嗬,不知劉師兄是否與之相識啊?”
此言一出,一眾武林人士頓時嘩然,皆是望向劉正文等待著他的解釋。
事已到此,劉正風知道再隱瞞也藏不住了,索性便開口承認道:“不錯!曲洋曲大哥,在下不僅相識,而且還是在下一生之中唯一知己,最好的朋友!”
“什麼?”
“怎麼可能?劉大俠他怎麼和魔教中人打交道?”
“果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如此一來置於武林安危與何顧?置我等於何處!”
聽到下方的紛紛議論,費斌冷哼一聲,淡淡說道:“左盟主給你兩條路,任你選擇!左盟主說了,劉正風是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就是因為誤入了歧途,但是如果能夠幡然醒悟,還是可以給你一條改過自新的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要我轉告劉師兄,你若選擇這條路,限你在一月時間內殺了魔教魔頭曲洋,提頭來見!那麼過去的一切既往不咎!今後還是五嶽連枝的好兄弟。”
費斌本以為此番話語能夠說動劉正風,哪裡想到話落之時,劉正風竟忽然大笑了起來,就宛如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嘲諷之味濃烈至極。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想要包庇魔頭不成?”
“哼!我劉某雖算不得頂天立地,但也絕不會做出出賣朋友的事來!”
“劉師弟,你怎麼能跟魔教中人交往?”定逸師太對魔教原本就厭惡無比,在聽完這些話後神色也激動起來,含著怒氣質問道:“你,你怎麼能夠跟魔教中人來往,你知道他們究竟是安的什麼心嗎?是不是彆有用心!啊?”
“各位!”
劉正風歎了口氣,閉眼片刻才繼續說道:“在下與曲大哥一見如故,但是所談所想,皆是音律琴蕭,各位或許並不相信,然在當今之世,劉正風認為撫琴奏樂無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簫在下也不做第二人想。曲大哥雖是魔教中人,但是在下自他琴音之中知他性情高潔。在下對曲大哥不僅是欽佩,更是仰慕,我劉某雖是一介匹夫,但絕不會做出加害君子這種行為!”
“你與曲洋因音律而結交,這件事左盟主早已調查的清清楚楚!左盟主言道,魔教包庇禍心,近幾年來因我五嶽劍派好生興旺,變想百般抵抗,從中挑撥離間,或用以財帛,或誘以美色。劉師兄素來言行甚謹,那他們便投其所好,派曲洋以音律入手。所以…劉師兄,你的腦子應該清醒一些,你忘了?魔教曾害死過我們多少人?嗯?難道真的不記得了?你受了人家的鬼蜮伎倆,竟然還不知醒悟!”
費斌話落,定逸師太再度開口道:“劉師弟,你是正人君子,上了卑鄙小人的當。我看你還是一劍把那魔頭曲洋給了斷了吧。”
“是啊!”
天門道人也勸誡道:“劉師弟,君子之過,猶如日月之食,人人皆知,知過能改,善莫大焉。我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千萬不可受魔教歹人的挑撥,傷了同道的義氣啊!”
“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一口一個魔教,一口一個同道義氣,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可我怎麼瞧見的乃是你們對自己人不斷施加壓力,還挾持彆人的妻兒呢?”
天門道人話音剛落,院中就忽然響起了一陣充滿嘲諷的笑聲,直接打斷了劉正風想要請嶽不群為自己說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