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澤…他要做點小本生意,虧了錢又和人放大話包了損失,一共算下來,差了五百多沒還。”
提起這事兒來,蘇氏很是頭痛。
見林園南在鎮內做木工,一個月僅是做幾張床、幾個櫃子和一些家具就能賺不少錢,林鳴澤動了心思,也要效仿去做生意。
可他沒人家的頭腦和手藝,先去鎮裡賣菜,連賺了多少錢、又要找人家多少錢都算不清,被人忽悠著賠出去不少,短短幾個月就把好不容易存下來的本金虧沒了。
後來又要去做泥瓦匠給人家修房子和蓋房子,可那活是需要手藝的,既要學習更要吃得下苦頭,他無心學習,又沒有人家的技術,也吃不了苦頭,隻會找人喝酒打牌,沒多久就被人趕回來了。
之後又去做各種生意,來來回回一個勁兒折騰,家裡的錢全都倒乾淨不說,更差點讓他們真的餓死,林鳴澤這才停了下來,沒有繼續折騰。
可他每天抱怨不停,埋怨家裡人沒能給他一個好的生活條件,連出門學個手藝都不成,卻忘記他去學了,是自己吃不了苦,又整日打牌喝酒才被趕走的事。
並言語之中把罪怪在了林園南頭上。
要不是林園南有這一門手藝又被自己知道了,他能動心思去做生意嗎?
一直聽兒子念叨的蘇氏把這些話記進了心裡,麵上也帶出來了幾分。
她埋怨道:“都怪你家老三。”
此話一出,讓人震驚三分。
張苗嗤笑一聲:“關我小叔子什麼事?”
可真是誰都能過來埋怨一嘴。
“要不是你家老三是個木匠,有時間就到鎮裡給人做木工,我家鳴澤也不會動了做生意的心,更不會虧那麼多錢,這都是你家老三的錯,所以我家欠這麼多錢,你們家也有一部分原因!”
林園南氣到了:“三嬸,話不能這樣講,要是人人都可以這麼想,是不是以後有人殺人,被警察審訊的時候,可以來一句‘都怪誰誰誰怎麼樣,我才去殺人的,所以他也是殺人凶手’啊。”
“是啊,三嬸可不能這麼想,我三哥也沒有叫鳴澤哥跟他一起做木工,而且他是自己一個人單乾,怎麼就有我哥的事兒了。”
聽了半天,發現這裡麵竟然有自家事,林麗麗連忙開口:“三嬸以後彆這樣說了。”
彆人聽不見也就算了。
可要是被人聽見了,八成會讓不知道實情原委的人以為林園南故意讓人欠債的呢。
那可是有幾張嘴都說不清了。
“你們咋能這樣呢?”
大家都是一家人,怎麼能出了事兒,就把自家人給一腳蹬開,而且鳴澤學林園南做生意,那是信任林園南,而做生意虧本了,絕對和林園南脫離不了關係。
蘇氏大聲埋怨:“要不是你家老三不幫鳴澤,鳴澤至於虧錢嗎?說到底,大家都是一家人,咋能自己賺錢,卻不帶兄弟呢。”
“一邊去。”
早就知道林建有兄弟,但結婚這麼多年,兒子都各自成家有了孩子,她都沒見過自己當家的兄弟,王翠蘭自然認為,以後那幾個兄弟也不會找上門來。
可事實上,不止找上門來了,短短半年時間就震驚了王翠蘭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