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年頭,學生都很忙碌和辛苦就對了,陸霄又要上學又要操持家裡,更要擺攤賺錢,一個人很不得劈成八份才能忙得過來。
不過短短一個月,陸霄又清瘦許多,少年人一天一個模樣,他又瘦又高瞧起來像一根竹竿,衣服套在身上空蕩蕩的,時常被林想容說像一根蔥套上了衣服。
阮寒笑點低,聽了嘎嘎笑,被踢了一腳小腿,笑的更歡了,他相貌很凶,有一雙炯炯有神又烏黑的眼珠,盯著人瞅時,讓人心底發寒,可笑起來陽光的模樣,卻中和了那股詭異的煞氣。
這一個月,林想容賺到手八百塊錢,小金庫瞬間充沛起來,規劃這筆錢如何使用時,她轉眼間望到一間對外出售的手工藝鋪子,這年頭木工很賺錢。
“老板,你這鋪子出售,多少錢啊?”林想容深夜收談前,趁著鋪子開門過去問:“我爸爸讓我過來問一下。”
那一頭長發的老板笑容溫柔:“六百急售贈工具。”
好貴啊!
林想容心中震驚,麵上卻沒露怯,乖巧回應後,跑回去和陸霄一起回家,說:“很貴,六百對外急售,我不太懂這些。”
“一步穩紮穩打更好。”
有點疲憊的回應著,陸霄今天又是連軸轉的一天,打起精神來聽林想容講了一會話後,他就安靜騎著車往回趕,到家又去地裡忙碌一會,才回到房間休息。
結果,陸誠又要來煩他。
“一起擺攤?”他現在煩的一批,正是又困又累的時候,陸誠來討人嫌,自然一口反駁回去:“不行,這是我自己的生意,彆人不能插手。”
現如今,陸誠和張媛之所以一直沒回去,就是因為京城那邊寧震年和幾位舅舅的心腹逼的太緊,而陸霄即使人到杏家村,卻也用最短速度見縫插針的接手了一部分權利,正小範圍蠶食著京城的產業。
擺攤隻是第一步用來迷惑陸然的行為,因為人在古鎮更好行事,所以陸霄才會想儘辦法到鎮內活動,而這其中一旦有陸誠插手,他的行動中漏洞肯定會被發現。
陸誠隻是試探一句,聞言掃了陸霄一眼,很快道歉離開,他站在門外把玩著手裡的鑰匙,想到一封又一封催促過來的信,心情差了許多。
窮途末路的渣仔會做出什麼,是一件讓人用腳趾都能想到的事,他肯定會放棄自己和母親張媛用來換取阮清的同情心和憐愛,作為棄子的自己和張媛會淪落到什麼處境清晰可見。
自己需要防患於未然的做兩手準備,畢竟,雞蛋不能放到用一個籃子裡,不然一碎就全都無了。
另一邊,二妮最近情緒越來越不穩,自從王狗蛋上了學,和她一個班級後,那種害怕的感覺逐漸縈繞到心頭上,本來就很抗拒未來或許會害死自己的王狗蛋,而對方又一直湊到她身邊,這更讓二妮不安了。
“喊了你好幾聲,一直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自從弟弟死後,精神頭越來越差的林落霞關切的問:“你聽說過天仙配嗎?”
二妮回過神來,聞言愣了一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