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扶枝失憶前,兩人的關係其實更加親密。
她們一起逛街,一起玩遊戲,如果不能見麵也會打視頻電話。
但陶然始終覺得無法追到她,兩人的關係比起情侶、追求者這種曖昧的詞,不如用閨蜜更加合適。
失憶後的唐扶枝,或許因為對她還十分陌生的原因,對她一直有著距離感。
哪怕是兩人接吻的時候。
但陶然卻能感覺到,失憶後的唐扶枝更容易親近。
失憶前的唐扶枝,就像旋轉木馬一樣,明明兩個人離得很近,但她永遠追不上她。
但失憶後的唐扶枝卻像馬拉鬆比賽,雖然距離很遠,但隻要她努力就能追上。
或許是陶然那話說得太過於傷感了,唐扶枝不由得被她的情緒所感染。
她不太會哄人,隻能生疏地抓住陶然的衣擺,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與她對視,“我又沒說不可以。”
兩人天天睡在一張床上,現在不過是一起坐,屬實不算什麼。
陶然頓時眉開眼笑,從回憶中抽離出來,一手摟上了唐扶枝纖細的腰肢,額頭與她相對。
怎麼還是這麼好騙,她稍稍一示弱什麼都答應了。
沙啞的嗓音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誘惑,“怎麼這麼乖啊。”
淡淡的雪鬆香纏繞在唐扶枝的周圍,看著陶然溫柔的眼眸倒映著的自己,她聽見了自己心臟怦怦砰的聲音。
這一刻,時間仿佛已然靜止了,周圍人來人往被模糊了,唐扶枝眼裡也隻能看見陶然一個人。
兩人顏色相同的唇瓣越來越近。
這樣的場景下,唐扶枝有些分神想著:共用同一支口紅還是有道理的,起碼親完不會一張嘴兩個色。
……雖然那麼點麵積應該也看不出來。
還沒等陶然吻下來,旁邊小孩子的聲音打破了這曖昧的氛圍。
“媽媽,那兩個姐姐在乾什麼?”
孩童稚嫩的聲音帶著天真無邪,唐扶枝嚇得下意識後退一步,看了眼小女孩臉上純真的疑惑,越發燥得慌。
一旁的母親連忙抱起小女孩,捂住她的眼睛,“沒什麼,姐姐們在玩遊戲呢,你不是想吃棉花糖嗎,媽媽帶你去。”
越是這樣遮遮掩掩,小女孩越是好奇,肉肉的手拽著媽媽的手,試圖解放雙眼,“什麼遊戲,我也想玩!”
六七歲的小孩子有些重量了,加上她一直在掙紮,一時之間她的母親也奈何不了她。
雖然有些不喜小孩地打斷,但……
陶然看了眼唐扶枝臉頰的紅暈,刻意撇開臉的羞赧,有點可愛。
像個鴕鳥一樣遇到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的事,就下意識把頭埋在沙子裡麵。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也還算溫柔開口。
“當然不可以,這種遊戲隻能跟喜歡的人一起玩。”
小女孩的視線落在唐扶枝和陶然之間,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知道了!就像我和媽媽一樣,媽媽也很喜歡親月月的臉。”
有些東西跟小孩子講不太清,陶然也不過多解釋,乾脆就這麼將錯就錯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