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兄若有所需,我等無有不應。”吳建鬆深表同情地說。
“為今之計,唯有找出消失的訟棍,才能平息民亂,緩和民情。”雷長夜苦歎一聲說。
“這個……”張丹、崔雪怡和吳建鬆都猶豫了起來。
這件事的確是三大世家委托巴山幫辦的。但是,巴山幫不是三大世家的直係麾下,而是合作關係。若是直接把巴山幫供出來,那就違背了合作準則。餘懷仁可不是省油的燈。
就看他抓捕訟棍那股子手疾眼快,乾淨利落的勁兒,比官府可厲害多了。
“雷兄,這件事必須要找黑道上的朋友問問才行啊。”張丹咬了咬牙,暗示了一句。
“正該如此,當日我在牌社中與巴山幫餘幫主說過幾句話,很是投緣,不知各位是否能為我做個引薦?”雷長夜忙問。
“善!”三人同時點頭。
其實隻要把事情說通了,一切就變得極為容易。張丹當時就找來夥計,去成都府內巴山幫總壇送邀函,請餘幫主來西樓坊一敘。
而這一天,好巧不巧,幫務纏身的餘懷仁竟然有空,直接來了,特彆給張丹麵子。張丹看他隨叫隨到,心情大暢,有一種黑白通吃的大佬感。
“張公子,吳公子,崔大家,雷老板也在啊!”餘懷仁四海地一拱手,大大咧咧在矮幾上跪坐。
“餘幫主。”眾人紛紛拱手。
“餘幫主,是這樣,雷老板現在遇到麻煩……”張丹第一個開口把雷長夜的請求委婉地提了出來。
啪!餘懷仁冷然一拍案幾,聲色俱厲地麵相雷長夜怒喝:“好你個雷長夜,果然是你!”
“啊?”眾人都愣了。
“餘幫主,有話好說!”雷長夜剛說完這句話,人已經被餘懷仁反手擒住,咚地砸在矮幾上。
“出什麼事了?”張丹嚇得連忙問。
“哼,我看守的那群訟棍,昨晚竟然被人劫走,我的手下全被迷香放倒。巴山幫在巴蜀地麵上還從沒被人這麼耍弄過,說,可是你下的手?”餘懷仁怒喝一聲。
“快放手,快放手,絕無可能!”崔雪怡和吳建鬆齊聲驚呼。
“是啊,雷兄昨晚在我們幾家的家宅之前,被亂民毆打,我等親眼所見,哪有功夫去劫訟棍啊?”張丹連忙說。
“當真?”餘懷仁微微一愣。
“是真的。餘幫主,訟棍消失之事,與我無關,事實上我今天來找幾位朋友,就是想要找訟棍的下落。”雷長夜忙說。
“如此……得罪了。”餘懷仁連忙放開雷長夜。
“無事無事。隻是,這批訟棍都到哪兒去了,若是不現身,我怕這民亂是平靜不下來啊。我的田地,無人耕種,眼看著春耕時節就要過了。”雷長夜為難地說。
“這個嘛……”餘懷仁摸著下巴沉吟不語。
就在這時,巴山幫嘉州香主大呼小叫地衝進了西樓坊。
“幫主,訟棍們都回來了,已經和亂民接上頭,這下子我們想要再綁他們,夠嗆啊。”嘉州香主急切地說。
“莫要再綁了。”雷長夜急忙大聲說,“餘幫主,這件事可大可小,我們需要鼎力合作一起解決,可否麻煩你保護我再去和亂民交涉?”
“……”餘懷仁斜眼看著他,一臉不信任。
“餘幫主,我和雷兄,過命的交情,他值得一交。”張丹連忙擠眉弄眼。
“正是正是,雷老板是自己人,值得一交。”崔雪怡和吳建鬆同時點頭。
“既然三位如此說,雷老板,我就跟你走一趟吧。”餘懷仁頗不情願地看了一眼張丹等人,以示他是看在三大世家麵上,勉為其難。
“多謝餘幫主。”雷長夜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包足赤的金葉子,笨拙地塞到餘懷仁手裡。
“哎呀。彆來這個!”餘懷仁尷尬地看了其他三人一樣,猛地往外推。
張丹等三人看在眼裡,頓時生出了智商上無比的優越感。看這蜀山弟子當老板還是差一點意思,怎麼當著人麵送禮呢。
張丹立刻走去握住金葉子包,推到餘懷仁手裡:“餘幫主,我兄弟一番心意,莫要推卻了,不是外人。”
“既如此,行吧。”餘懷仁勉為其難地揣起金葉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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