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對付我們?”魚蕙蘭忍不住問。
雷長夜捂著腦袋,保持思考的姿態:“長夜兄托我……”
他說完還甩了甩頭,做出一副艱苦理清頭緒的掙紮狀。
“雷長夜!?”糜竺、蔣乾脫口而出。
龐統卻麵色如常,他自從被點倒之後,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魚蕙蘭臉色陰晴不定,如果永強是雷長夜派來的,這事兒麻煩了。
“你連挨我上百針,又中了我兩劍,為何竟能不死?”魚蕙蘭怔怔地看著他破爛胸甲和破了個洞的頭盔,好奇地問。
雷長夜沒有回答,選擇了沉默。因為這事兒不該永強永海川來解釋。
他的沉默頓時讓糜竺等人感到了無比的神秘。
雷長夜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紙和一截木炭,在紙上迅速寫了幾行字,用的筆跡仍然是當初計取三大豪門良田時使用的筆跡。
這是他在藍海星位麵的筆跡,到這兒之後就學了毛筆字,換了一種筆跡,所以這個筆跡從未被任何人見到過。
他寫完這個紙條,將它丟在魚蕙蘭身上,轉身就走。
“喂!你把我們丟在這裡,萬一有登徒子路過,我不就被你誤了?”魚蕙蘭連忙高聲說。
“長夜兄不久會來找你們,稍安勿躁。”雷長夜頭也不回。
“喂,我是江湖人人想捉拿的南聖手,你不親自把我押送官府嗎?川東方鎮正在懸賞我,五千貫!”魚蕙蘭試圖儘最後一絲努力。
在她看來,在大俠永強手裡好過落入蜀武盟。說不定三言兩語,她就借機溜走。
“哼。”雷長夜低笑一聲,連話都懶得回,轉身縱身而去。
永強一番出手,單槍匹馬,將魚蕙蘭四人點了穴位丟在地上,又迅速消失,完全顯示出他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大俠風範。
這個乾淨利索的離場頓時把他的形象在四人心目中無限拔升。他剛才和魚蕙蘭險死還生,驚險至極的搏鬥,在記憶中潛移默化地升華。本來勢均力敵的戰鬥,愣是變成了一邊倒的橫掃。
魚蕙蘭臉一陣陣發燒。永強離開的低笑意味深長,像是早就猜出了她說最後幾句話時心裡的鬼門道,但是又懶得花時間戳穿,隻是一笑了之。
這給她的是一種降智打擊。她覺得自己橫行江湖,夜犯八門的業績全都白做了。
雷長夜走後,江渡之上夜風嗚咽。躺在地上的四個人心亂如麻,想到即將在蜀武盟中遇到的麻煩,都是憂心忡忡。
這其中,魚蕙蘭是最憂心的一個。女飛賊被捕,命運往往是最悲慘的。若是執掌蜀武盟的雷長夜是個好色之徒,她也不知道會被如何折磨侮辱。
現在隻希望雷長夜既然和永強認識,至少是個人。然而,男人一旦有權,那真是什麼樣的都有。
片刻之後,一大片腳步聲海潮一般湧了過來。
“薛宗主,看見了,前麵躺著那四個就是了。”那是紫馨的聲音。
呼啦一堆人湧了過來,大家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魚蕙蘭和她的三個大玩家手下,然後就開始東張西望地找人。
“人不在。”當先一個正是氣宗宗主薛青衣,她稍微撒出氣息就知道方圓百丈無人,不免略有失望。
“宗主,我沒撒謊,真的有個高手把魚蕙蘭按倒了。”紫馨慌忙說。
“他長什麼樣?你怎麼知道有高手把魚蕙蘭擒住?”薛青衣奇怪地問。
“呃,我在打探魚蕙蘭消息的時候,收到了情報……”紫馨心虛地說。
“真的是魚蕙蘭!”跟在後麵的一個蜀山弟子驚喜萬分地說,“女賊,你也有今天。”
魚蕙蘭抬頭一看,無奈地歎了口氣。說話的,正是八不當一中排行第一的劉玉成。當初她十三歲出道,巧奪流雲幡,把他捉弄得最慘。
“真的是魚蕙蘭!”
“想不到有人竟然能抓住她。”
“我眼睛沒花吧!”
“老天有眼!”
跟在後麵的八不當一呼啦一下子全圍過來了,激動無比地議論紛紛。跟在後麵的宣錦、宣秀和畢一珂也擠出人群,興奮地朝著渡口岸邊探頭觀看。
魚蕙蘭和她三個手下仿佛變成了示眾的材料,無比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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