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大俠我就住玉津縣,有空去找我們喝酒!”
“永大俠,彆說去打十二衙門,就是去打天王老子,由君一言而決!”
眾牙兵興奮而熱絡地紛紛大叫。
聽到眾人回應如此熱烈,永強頓時振奮地高聲說:“好!這個牙營雖然散了,但是我們兄弟不散。我們身雖百死,但是心如皎月,白銀一般純粹。從此我們就是白銀義從。”
“白銀義從!白銀義從!白銀義從!”
整個牙營頓時陷入上萬牙兵震天動地的歡呼聲中。
趁此機會,餘懷仁指揮巴山幫幫眾把每一都隊的遣散費發給都頭和副都頭。然後由各都頭副都頭發給麾下每一個牙兵。
整個過程進行了足足一個時辰,永強一直在各都隊牙兵中走動,跟這個人說句話,跟那個人說句話,極其平易近人。除了他從不摘頭盔以外,其他的表現都猶如營中自己兄弟,讓牙兵們感動非常。
一直到所有牙兵手中都拿到了價值十貫的金葉子,永強才重新縱身提槍上馬,和眾牙營士兵揮手道彆,縱馬呼嘯著跳過牙營院牆。
牙營士兵們激動得紛紛衝到營門口朝著路儘頭張望,永強一身銀衣白馬,在月光揮灑的街頭勒馬回頭。銀駿馬再次人立而起,他舉手朝眾牙兵擺了擺手,猛地化為一道白電,倏然消失在夜色中。
“大俠慢走!”
“大俠再見!”
牙營士兵們對著空無一人的街頭揮手大喊,淚水盈盈,對永強的離去充滿了真誠的不舍。
躲在樹上的魚玄機緊緊攥著宣錦的手,激動得渾身瑟瑟發抖:“錦兒,如此男兒,方是天下英雄人物。”
“玄機姐,冷靜,永大俠果然英雄了得,但是你仔細想想,牙兵兄弟們拿的遣散費,可都是雷兄出的錢,永大俠雖然有人望,但是辦實事的,還是雷兄。”宣錦忍不住替雷長夜說了句話。
“哎呀,不就四萬貫?它買得了命嗎?永大俠那可是拚了命才乾掉雷之巫魔,乾掉了雷衙衙主寄身,那才是真英雄。雷長夜,就是土財主,大不了我幫永大俠還了他這筆錢,不用欠他這份人情。”魚玄機激動地說。
“玄機姐真是豪爽。看來你對永大俠真是一往情深。”宣錦取笑道。
“錦兒,永大俠這樣的男人,你敢說你不動心嗎?”魚玄機瞪著美麗的大眼睛,望向宣錦。
宣錦不好意思地一笑,搖了搖頭。
“好吧好吧,知道你心不在此。不過咱們可說好過,你會讓長夜師兄安排我和永大俠單獨見一麵,這話還算吧?”魚玄機充滿期待地問。
“玄機姐,你真是用人朝前,剛才還叫雷長夜,現在又變成長夜師兄啦?”宣錦捉狹地問。
“他要是能讓我約到永強,我叫他夜郎都可以。”魚玄機毫不臉紅地說。宣錦的臉卻一下子紅了起來。
在牙營最後一晚的亮相,對雷長夜而言是一個完美的成功。經過他用儘渾身解數的豪言壯語和拉近距離的話術輔助下,牙營士兵已經成功和永強形成了統一的意誌,徹底分享了牙營一直貫徹的理念。
他理想中的白銀義從,正式形成。
等到將來天下大亂,他帶著這批白銀義從南征北戰,那情景簡直不要太美。雷長夜想到這裡,美得口水差點出來。
但是他很快控製住了自己,因為今晚上還有一個額外的項目,那就是按照宣錦的建議,他同意和魚玄機私下裡再見一麵。
然而,他絕對不能用這身白銀裝跟魚玄機見麵。這簡直就是個荷爾蒙生成器,尤其是在夜裡,女性的思維模式會徹底轉向感性,再讓她看到這個。局勢怕是要失控。
雷長夜騎馬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把身上的銀盔銀甲全扒下來,換上一身普通的黑色武服,臉上蒙上黑布,然後一拍銀天馬的屁股,讓它躲進灌木從裡休息。
自己則施展輕功到了約定的梓州東郊江岸邊的十裡亭。
此時的十裡亭裡,身穿夜行衣的魚玄機早就已經在那裡等待。雷長夜一到,她就興衝衝轉過身,然後吖地叫了一聲。
“怎麼?”雷長夜問。
“你換衣服了?”魚玄機失聲問。
“你還是去了牙營?”雷長夜鬱悶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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