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姐,不要打斷汪師兄,他好像有啥新的見解。”尚香興趣盎然。
“辛姐,你覺得長夜師兄對白魁說了些什麼,讓他如此麵紅耳赤?”汪芒斜眼望著紫馨。
“還能有什麼?喂,你不會……”
“我覺得他肯定是提出了什麼讓白魁難以接受的條件,但是白魁這精神小夥,為了揚名立萬,也是拚了!”汪芒摩拳擦掌。
“你不要再說了,彆讓我再去洗耳朵!”紫馨大怒。
“……比如說,白兄,你看這塊香胰子掉地上了,幫我撿一下……”汪芒說。
“不太可能!”尚香認真地分析,“白魁不可能說‘好,我答應你’這麼正式吧。”
“尚師妹,彆打擾汪師兄,讓他繼續說啊!”紫馨忽然冷笑著說。
“嘿嘿,如果不是那個,就是白兄今晚到我房間裡來,一起研究研究鶯鶯傳……”汪芒還在縱情想象,雷長夜已經走到他的身後。
“汪師兄好像很閒啊。”雷長夜微笑著說。
“吖……”汪芒沉浸幻想,完全沒發現雷長夜已經站在自己身後,嚇得直接叫了出來。
“我正要跟你說關於那天咱們合作造出來的長筒法寶,我還需要幾個一模一樣的,你既然這麼閒就幫我先打造幾個吧。”雷長夜用力一拍汪芒的肩膀。
“好……好啊,你要多少個。”汪芒被他拍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先來一百個。”
“這就去!”汪芒嗖地跑了,背後留下一片哄堂大笑。
雷長夜打發了汪芒,又把這一群聚在主廳無事可做的大玩家們分配了幾個巡查盜賊的任務,這才終於讓主廳安靜下來。他坐到桌案前,開始閉目內視,檢查荒寺的布防情況。
他早在昨夜就讓五十個陰將悄無聲息地埋伏在荒寺附近,他們各自以草冠樹衣為掩護,靜靜蹲伏在荒寺周圍的林中,氣息全無。除非知道他們在哪兒特意尋找,否則根本不可能被發覺。
當初鬼王蛆都發現不了陰將的存在,更不用說神偷四聖手。
雷長夜通過陰將們的眼睛,觀察荒寺周圍動靜,很快就看到魚玄機和白魁你追我趕衝到荒寺附近。他連忙指揮從江南來的一位小五品陰將舉手示意。他們立刻掩藏到陰將蹲伏的隱蔽地點。
他們剛藏好不到三十息,一道白光就倏然照入荒寺之中,奇快無比。雷長夜隻看到一個人的殘影,連長相和衣著都無法看清,隻能勉強辨彆衣服的顏色。
在這個身影之後,迅速飛來一個灰衣冷麵的中年男子。他的麵龐青白無須,僵硬如鐵,毫無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人皮麵具。隻有他的雙眸燃燒如火,顯然氣惱異常。
“偷聖,你這般出手,是壞了同行的規矩!”他冷冷地說。
“哼,瘟神,你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荒寺內傳來偷心聖手的冷語,“你先偷畢一珂的鎮妖葫蘆,誘我癲狂,再趁我出手偷竊,暗中偷走了這枚彩蛋,不但把鍋甩到我身上,還引誘我完全失控,差點死在薛青衣手上。”
“嘿嘿,這些我都認,不過我偷的是彆人,可沒壞了同行規矩,誰叫你自己是個瘋子。”瘟神冷笑一聲。
“想要回你的東西,就進來拿吧!”偷心聖手低沉地開口。是人都能感到他語氣中透出的殺機。
“哼。”瘟神冷笑一聲,“你當我看不出你設了陷阱抓我?”
“你當我不知道影魔已經和你同流合汙?”偷心聖手反問。
瘟神的眼神頓時一變。與此同時,一條黑影從荒寺的後院飄出,猶如一道黑電,朝著寺外狂飆而去。但是片刻之後,這道黑影又在空中一個轉折,倏然落到瘟神身邊。
“中計了!”黑影拋下一枚盟寶袋,裡麵滾出來的全部都是塗成七彩色的石頭。
雷長夜看到這個情景,頓時知道偷心聖手要乾什麼。他的神識猛然發動。
蹲伏白魁身後的幾個陰將閃電出腿,猛地一腳踹在白魁屁股上。白魁毫無防備,一下子被踹飛了出去,撲落到了瘟神和影魔的麵前。
瘟神、影魔和白魁六目相對,都愣住了。
就在這時,五十個隱藏的陰將一起出手,五十道手生金雷,猶如五十枚金色煙花,對準瘟神和影魔轟去。
隨著手生金雷,五十道青色的水之滾地雷猛然跟進。瘟神和影魔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