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老兒受死!”都頭捂著眼睛,揮著刀朝小老兒所在的方向衝來。
其他京畿行營軍士都舞動刀槍到處亂揮,互相之間刀槍碰撞,打成一團,不時有人被誤傷砍倒。
就在這一片混亂的時候,在倉門前點燃孔明燈的小老兒小心翼翼地穿過到處亂揮刀槍的士卒,走到倉門口,警惕地望著周圍捂著眼睛發瘋的士卒,觀察著他們的狀態。
等到差不多快一刻鐘的時候,他確定無人能夠看到東西,立刻閃電進倉。此時南太倉靠近門口的地方留下了一枚入畫匣,如約定中的一樣。
小老兒一把搶過入畫匣,揣入懷中,身子一轉,以踏月追星術衝破倉庫的頂棚,瞬間消失了蹤跡。
不知道過了多久,守倉都頭和士卒才一點點恢複了視覺。他們揉著眼睛看著周圍,不少同僚都已經在集體失明的混亂中被砍傷倒地,疼得咿呀亂叫。
“進倉,都給我進倉!”都頭揮動著隨身佩戴的橫刀,倉皇地朝著倉門內衝去。
他揉著仍然在發花的眼睛,朝倉門內看去。四百萬貫製錢,一百萬石穀物,全部消失不見!
他的腦子一片空白,全身癱軟。他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庫房依然如故。
他雙眼一翻,整個人如麵條一般癱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藏嬌樓內永強帶著仇飛英、趙環、董炎和硬湊進來的李淑儀逆勢翻盤,再次乾掉了一隊江南武盟成員組建的開黑隊,這一局打得波瀾起伏,有來有回,非常痛快。在拆掉對方基地之後,眾人從畫中出來,無不大呼過癮。
永強所在的單間倏然打開,魚玄機巧笑嫣然地陪著永強從單間裡走出來,頓時贏得了眾人一陣熱烈的調笑叫好。
“永大俠,不玩了?”仇飛英連忙上前來。
“玩得太久,有些倦了。”永強淡淡一笑。仇飛英、趙環和董炎都慚愧撓頭訕笑。
永強可不是倦了嗎?每一局都這麼逆勢帶飛,一神帶四腿,這對心神的折磨可是相當強烈的。
仇飛英、趙環和董炎隻玩過不多的幾天,所以戰鬥經驗不是很豐富。而李淑儀更是超級兵一枚。全靠永強在對抗路一個人撐起一片天。
“永大俠稍事休息,魚姐兒,好好伺候。待會兒咱們再來幾局如何?”仇飛英恬不知恥地問。
“飛英興致很高啊。”永強不置可否,顯出一副舒適享受的樣子,顯然魚姐兒的伺候非常周到。
“哈哈,魚姐兒,一定要好好伺候永大俠。”仇飛英看到永強沒拒絕,大喜過望,連忙塞了一鋌足額的金餅子給魚玄機。
“多謝仇大人,放心吧,必讓永大俠賓至如歸。”魚玄機媚笑著說。
就在仇飛英興奮不已地想要自己單獨再開一局玩時,平康坊外響起了快馬踏地的雷音。花廳內談笑歡歌的貴客和姐兒們都臉色蒼白地望向窗外。
仇飛英的眼皮一跳。有哪個金吾衛如此不長眼,竟然敢來平康坊藏嬌樓找事?莫不是想要跟京畿行營爭風頭?他伸手壓住腰畔的橫刀刀柄,猛然站起身。
就在這時,花廳門口迎客的小廝被人粗暴地推翻在地,一群滿頭大汗的京畿行營士卒狂奔進花廳。
“何事驚慌?”仇飛英此時已經站起身,看到進門都是自己的麾下,非但沒有釋懷,反而更加震驚。
“啟稟中護軍大人,南太倉失竊!”這群軍士轟然趴伏在地,異口同聲地大叫。
“失竊?!”仇飛英一時之間感覺像是在做夢,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南太倉從來不會失竊。沒有什麼飛賊到南太倉偷東西。裡麵裝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最樸實的製錢和穀物。就算有神偷能夠搬走一石的東西,又能值得幾個錢?
南太倉最大的危機是被劫。整個南太倉被一把火燒了,或者守倉士兵全滅,攻擊軍隊帶了騾車運走所有的東西。
守倉的士兵主要就是為了防止這種小概率事件發生。
仇飛英還從未聽說過南太倉能失竊的。
“行了,說吧,丟了多少東西?”仇飛英鬆了一口氣。
“全沒了!”來報信的軍士們齊聲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