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得到它!”
通過江恣意的視頻,所有大玩家都看出來了,這一次之所以駝車軍能夠獲勝,雷長夜的騷操作要占首功。這就是主線人物的巔峰戰力啊!人沒到,光靠一點神識就可以把西胡大軍打到仆街。這樣的寶藏主線還不去追隨,難道去找讚普老王嗎?
江恣意的視頻剪輯最直接的後果,就是長安武盟總舵又多了一批想要進武盟的大玩家。這些人都是在魏博和宣武軍呆得沒意思的人,本來就想要到武盟來。但是礙於麵子,本身又懶得挪窩,所以一直沒行動。如今看到雷長夜的這份操作,他們都從了。
而雷長夜則在沙州城的刺史府議事廳,與張議潮、賈詡、匡章和龐恒毅四人一起厘定接下來西胡帝國的最後命運。
“盟主,現在我軍士氣高漲,正是直搗王庭的黃金時機,為什麼要把白銀義從軍解散啊?”龐恒毅忍不住抱怨。
雖然他在沙州城靠美馬計狠狠地收割了一波知名度,但是這對他來說也隻是個半飽。他還想要繼續發揮實力攻克居於高原之上的西胡王庭,儘情抒發一下藍海星位麵未儘的豪情壯誌。
“我軍剛剛收降二十多萬西胡戰士,還是應該將其儘量收編整肅,令其徹底歸化之後再進軍高原方為上策。”匡章搖頭說。
西胡的地理位置一直是匡章比較關心的問題。他們攻打西域是居高臨下而來,氣勢如虹。但是從西域進入西胡所處的高原地帶,卻是仰攻跋涉,異常艱難,如果他來帶兵,幾乎可以想象戰爭會陷入僵局。
“讚普老王還活著,萬藏寺佛兵仍在,威嚴尚存,如果現在發兵去打西胡王庭,正好給了老王一個提聚人心,整合各部的借口。”賈詡凝神沉思著,“即使打贏,也是慘勝,還需要處理王城和高原各部百姓的生計,處理不好,便是大唐的失德,處理好了,對我們也是賠本買賣。”
“最重要的,是一旦我軍攻上王城,西胡頭陀就可以以出手護寺為借口,親自出手對付我們,還能夠發動教徒,讓整個高原的百姓成為我們的敵人。”雷長夜雙手一攤,“恒毅,貪功冒進,往往得不償失。”
雷長夜咽了口口水,沒有說解散白銀義從軍最大的原因。他當初承諾的軍費可是一筆天文數字,打一個月的仗,光是乾餉已經沒了40萬貫,再加上殺敵獎勵和犒勞,足足一百萬貫。這筆錢兵部也不報銷,他要自己掏,自然能省則省。
“呼……”匡章和賈詡都是人精,說的話切中要害,雷長夜的提點更是切中根本。龐恒毅終於從一統整個西胡帝國的迷夢中幡然醒悟,連連點頭:“是我心急了。”
“無妨,我也和恒毅一樣,想要讓西胡把這些年對大唐犯下的血債一並清償。但是,心急吃不到熱豆腐。”雷長夜說到這裡,眼珠微微一轉。
“不過中尉大人心中卻有一條更加絕妙的計策?”賈詡看著雷長夜的眼神,立刻反應了過來。
“正是如此,文和果然洞察入微。”雷長夜嚇了一跳。他剛才正在想他一直在琢磨的禍亂西胡之計,結果被賈詡一眼就猜出來,有點嚇人的。
“不知中尉大人有何妙計?”匡章和龐恒毅好奇之心大起。
“我看到約茹部族不少貴族親兵都被駝車軍在張掖河俘獲。這些人看起來不太服管教啊。”雷長夜忽然顧左右而言他。
“這些貴族親兵最是難以管教,因為他們不是底層的奴兵,天性傲慢,就算當了俘虜,也經常聚眾鬨事,被我砍了幾百顆人頭才終於消停下來。”張議潮恨恨不已地說,“要我說,這些桂東岱射手就應該全部處斬。”
“其實這些都是西胡親貴,我等留之無益,不如將其遣散。”雷長夜淡淡地說。
“那也太便宜他們了!乾脆殺了完事!”張議潮頓時大為不滿。他在沙州這些年,沒少受五茹親貴的欺壓,那是恨不得見一個殺一個的。
“張將軍萬萬不要像薛仁貴一樣留下殺俘惡名,尤其是這些西胡親貴,一旦被殺,西胡王朝必然拿他們的死大做文章,渲染唐兵殘暴,為我們平滅西胡增加無窮阻力。”龐恒毅連忙勸阻。
“先生說的是……”張議潮深吸一口氣,無奈地說。
“中尉大人,剛才你說的妙計難道和這些約茹親貴有關?”賈詡忽然眼睛一亮。
“正是如此。我聽說約茹地區氣候宜人,物產豐富,人們生活安泰,是個風景如畫的天庭之地。”雷長夜摸著下巴說。
“嘿,要說那裡的貴族奴隸主,自然生活安泰,那裡的底層奴仆,被這些沒良心的貴族壓迫,苦不堪言。”張議潮不屑地說。
“可惜的是那裡的田地灌溉設施不足,不能充分利用雅隆河豐沛的水源,這樣田產少的就不是一點半點了。”雷長夜撇著嘴說。
聽著他這套大陰陽師的腔調,賈詡如見親人,興奮得眼睛都眯起來了:“中尉大人,莫非你要通過約茹的親貴獻上疲秦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