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芒忽然朝雷長夜一拱手:“盟主,這圖既然是我畫出來的,我願代賈先生去約茹施計。”
“啊?”賈詡傻眼了。
王莽(十二級貴賓):木哈哈哈哈哈。賈詡,你剛才不是挺能說話的嗎?現在怎麼不說了?哎,你怎麼不說了?我就代你去約茹了,怎麼著?
賈詡(二十級貴賓):你忽然不怕死了?
王莽(十二級貴賓):有什麼好怕的,死就死了。刷玉符不就活過來了?
賈詡(二十級貴賓):你……你不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嗎?
王莽(十二級貴賓):為了開渠圖,刷玉符就刷唄。
賈詡(二十級貴賓):哇,老王,你認真了!
子辛(三十級貴賓):哇,小莽子,你輸了。
雷長夜揉了揉眼睛,好吵。他咳嗽一聲開口道:“那麼文和,既然你覺得這開渠圖風險太大,這一次就讓汪師兄代你去一趟吧。否則,他不會放棄自己的主張,我們想要另一份開渠圖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汪芒眯著眼睛,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高高挺起了胸膛。
賈詡思前想後,長歎一聲:“這開渠圖實在過於誇張,約茹之主必會生疑。若是我不跟著汪匠造一同前去打點,他這一去怕是真的回不來了。”
雷長夜眉梢一挑:“哦,這麼說文和竟然願意一同前往?”
賈詡沉重地點點頭:“汪匠造身為匠人,沉迷造物,對於事實分辨不清。由他獻圖,反而符合他的身份。而我作為謀士,提出建渠之策,並從旁打點,作為補充,也許合我二人之力,能夠瞞天過海,涉險過關。”
“兩位一個是我武盟的大匠師,一位是我武盟的大謀士,合你二人之力,必定馬到成功,一旦此次覆滅西胡,他日在雷公戲裡,我會再為汪師兄設計一款更加威猛的戰鬥造型,以彰顯他滅胡的大功。我也會給文和量身訂造一款新英雄,從此讓你在雷公戲和雷公牌裡都有出場。”雷長夜笑著說道。
“多謝盟主!”“多謝主上!”汪芒和賈詡都欣喜至極地躬身道。
“接下來,就要看怎麼把你們安排到傑桑讚內讚的身邊了。”雷長夜滿意地點點頭,沉聲道。
傑桑讚內讚所在的囚營內這一日突然來了一隊視察的漢族官員。其中有一個五花頭,手持蒲扇的官員格外引人矚目。在沙州一向威風凜凜的張議潮和人人尊敬的洪辯大師看到他都要躬身施禮,神態尊敬。
傑桑讚內讚身邊的俘虜跟他說,這位爺就是開天船的大唐上師,白銀義從軍的中尉,整個河西走廊的大總管。
傑桑讚內讚心中一驚,想不到這位隻手覆滅西胡數十萬大軍的高人竟然會親自來戰俘營裡視察。
就在這時,五花頭對著身邊的一位手握羽扇的謀士說了幾句漢話。
戰俘營內所有略通漢話的俘虜都嚇得跪倒在地,哭喊成一片。傑桑讚內讚也隨大流地跪倒在地,因為他平日裡不學漢話,也不知道這幫家夥在哭什麼?
“大人,我們要完蛋了。這位爺說,明年夏末大唐征王庭,這裡所有的親貴子弟都要被砍頭祭旗。”一位懂漢話的俘虜哭喊著說。
“啊?”傑桑讚內讚五內俱焚。他本以為唐人仁慈,不會這麼輕易殺俘。沒想到這五花頭這麼凶殘啊,這和西胡有什麼區彆?
在五花頭身邊的謀士連連搖頭,拱手說了一番話。五花頭憤怒地一撣袖子,嚴辭拒絕。謀士翻身下馬,跪倒在五花頭的馬前,慷慨陳詞,說了好長時間的話。五花頭憤怒地策馬轉身而去,馬蹄子一掀,噴了這位謀士一臉灰。
“他說了什麼?”傑桑讚內讚急切地問身邊的俘虜。
“大人,這位謀士認為殺俘不祥,勸說那位爺彆開殺戒。結果被那位爺痛罵迂腐,還被免了幕僚的官職,貶為庶民。”俘虜苦著臉低聲說。
“唐人大總管這麼橫?”傑桑讚內讚大急。他好幾次打探馬場和營地虛實,根本無懈可擊,想要找到出逃之路,除非出現重大專機,否則根本不可能。現在距離明年夏末隻剩下大半年,他莫非真的要死在沙州城內。
在他們眼前,謀士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冷笑一聲,說了幾句語氣陰冷的話,揚長而去。
這一回傑桑讚內讚不用彆人翻譯,自己就大致能猜到,無非是:惹了我,你必會後悔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