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池:“你懷疑我要逃走?”
“我要是太子殿下……”沈燕然似乎是放鬆了點姿態:“就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簡池簡直就想現在把手中葉子裡的水整個都潑他臉上,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才是人間疾苦。
不過想了想,它還是放棄了,畢竟這水也是他不辭辛苦弄來的。
沈燕然目光下移到簡池的手上:“這是?”
簡池走近幾步:“喝的。”
“給我的?”
“給畜生的。”
“……”
空氣有一刻的寂靜。
沈燕然“嘖”了一聲:“太子殿下何必這麼貶低自己?”
“不乾陛下的事。”簡池聽他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居然還有精力在這裡貧嘴。
他倒也沒那麼幼稚,把水遞給他:“喝。”
沈燕然微訝的挑了挑眉:“接水去了?”
簡池倒也沒有急著否認:“嗯。”
“……”
沈燕然靠在岩壁上:“愛妃,孤很難受。”
簡池:“那陛下快點喝水吧。”
“你知道的。”沈燕然一副隨時都要駕鶴西去的模樣:“孤現在非常不適,可能要勞煩你喂一下了。”
簡池淡聲:“既然陛下這麼不適,要不還是彆喝了。”
“……”
沈燕然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愛妃也舍得守活寡嗎?”
簡池淡定的很,看了一眼外麵:“誠如陛下所言,這是個絕佳逃跑的機會,萬一陛下真的駕鶴西去了,我也方便重巡下家。”
沈燕然的臉色瞬間黑如炭一般:“你敢。”
簡池把葉子給他,示意他自己喝水。
“野男人你想都不要想。”沈燕然把水接過來,雖然虛弱,但聲音沙啞帶著戾氣,仿佛地獄裡的惡鬼一般:“隻有孤還有一口氣在,你這輩子都彆想。”
簡池看他一眼:“陛下還有力氣威脅我,想來問題不大。”
“……”
沈燕然耍嘴皮從來沒怕過誰:“若是愛妃能少氣我,說不定孤的病好的更快一些。”
簡池淡淡道:“陛下如果能少疑神疑鬼,說不定病就好了。”
沈燕然隻喝了一半就給簡池:“誰讓太子殿下長的這般招搖,孤如何放心的下?”
“……”
小畜生你去死吧。
簡池把葉子的水給他:“你喝,我喝過了。”
沈燕然理直氣壯:“來回走路不用力氣的?”
“我沒有那麼弱。”簡池知道跟他講道理是行不通的,乾脆直接把剛剛撕碎的布重新撿起來用拿回來的水打濕,之後再強勢的蓋在沈燕然的額頭上。
沈燕然一愣。
簡池很滿意自己的物理降溫,既然現在把病號都給解決了,他也需要出去想想辦法給自己解決一下溫飽問題了。
沈燕然見他起身,微不可聞的皺眉:“去哪兒?”
“釣魚。”簡池怕他又發瘋:“等我釣到魚之後拿回來。”
沈燕然沉默的看著他,好半響不說話,似乎在思量這話語裡麵的真實性。
簡池轉身:“如果我要跑路,陛下以為我剛剛還會回來嗎?”
沈燕然勾唇笑:“不是為了確定我到底有沒有暈?”
“……”
簡池真的恨不得給他兩下。
最後沈燕然這個小畜生還是跟了過來,美其名曰病人也是需要多運動的,簡池無所謂,反正沈燕然彆把自己給作死就行了。
回到這條小溪,簡池發現沒有魚竿,而且也沒有魚餌,他陷入了沉思。
後麵的沈燕然仗著生病靠在岩石上休息:“太子殿下為什麼不試試用樹叉呢?”
簡池猶豫了一下,覺得似乎也行。
於是他去找樹叉,把褲腿卷起來,抬腳下河叉魚,誰知道這些魚都狡猾的可以,根本叉不到。
岸上的沈燕然好整以暇的看了一會,終於說:“上來吧。”
簡池看他一眼,不準備放棄。
當又有兩條魚遊過來的時候,沈燕然撿了兩顆石頭,似乎隻是輕輕一打,魚就被砸暈翻了肚皮。
他笑眯眯:“可以烤了。”
這副臭屁的模樣像極了小夥子急於表現等著被心上人崇拜誇讚的樣子。
簡池黑了臉。